色蜀锦绑住。
绑胡须是唐时的风尚,男缠须,女画眉。
只看其穿着打扮,便知家境富贵。
片刻后,一名三十许的男子语气笃定道:“自然要去。我辈读书人,寒窗苦读数十载,然自陶雅入主歙州十三载,任人唯亲,从未开科取士,人生能有几个十三载,多少读书人从风华正茂,熬到不惑之年。”
“眼下歙州新主开科取士,广纳贤才,如此好时机又怎能错过,科举中第,一展胸中抱负,为民谋生计,如此方才不负平生之志。”
说话之人的穿着相比另外几人,显得无比寒酸。
原本天蓝色的麻布袍衫,已褪去本色,腋下、胸口以及下摆上有多处补丁。
然衣裳虽旧,却被浆洗的很是干净。
与众人交谈之际泰然自若,丝毫不显拘谨与尴尬。
“可这新任刺史根基浅薄,杨吴势大,兵多将广,若是我等参考,届时杨吴夺回歙州,难保不会牵连我等,扣上一顶投贼叛国的帽子。”一名油头粉面,耳边簪花的公子哥儿面带忧色的说道。
“文和所言不虚。”
“不错。”
其他几人纷纷点头附和。
这番话,也是大多数人的忧虑。
闻言,那名衣着朴素的男子朝着北边拱了拱手,反驳道:“刘刺史乃是朝廷钦点,宣谕使亲口宣读圣旨,并昭告天下,官服告身俱在,重开科举,为国选材,我等参考何来投贼叛国一说?”
话虽如此,可今时不同往日了,大唐名存实亡,各地节度使明面上自称是大唐的好臣子,可实际上都是当地的土皇帝,甚至有些节度使私底下已经穿起了黄袍,用起了天子礼器。
这都是心照不宣的事儿了。
若杨吴真夺回歙州,就算不以投贼叛国之名,随便找个莫须有的罪名,也能清算。
只见耳边簪花的公子哥嗤笑一声:“方兄何必自欺欺人,如今的朝廷早已不姓李了。”
“……”
衣着朴素男子沉默不语。
见一时冷场,先前挑起话头的年长之人,笑呵呵地转移话题道:“听闻近期官府要办一场扑卖会,扑卖的乃是商铺,吾寻人打听过,这些铺子皆处内城大坊之中,地位绝佳。”
公子哥接过话茬:“这等商铺,皆是寸土寸金,动辄数十万贯,即便有心也是无力啊。”
另一人苦笑道:“我虽有些家资,可想扑卖这等商铺,实是力有不逮。”
“此言差矣。”
年长者摇摇头,压低声音道:“若是放在往日,这些商铺自然价比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