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跃的瞬间,保安大叔在身后大喊一声,“哎我说小谢!你这小子怎么还爬墙呢?!”
这突如其来的喊声把谢砚池吓得一惊,跳下的瞬间一个没站稳,直接扑倒在了地上。
他不禁“靠”了一句,迈着长腿一溜烟地就跑远了。
背后早已目瞪口呆的保安大叔:“……”
谢砚池走进礼堂的时候正好是宋浅的小提琴独奏。
聚光灯收拢成琥珀色的光晕,天鹅绒裙摆垂坠如深紫色的夜。
宋浅将琴身轻抵着锁骨,琴弦震颤的刹那,弓毛擦过e弦的清亮声响,像是月光突然碎成粼粼的波光,指尖在琴弦上起落如蝶。
谢砚池看着舞台上的那抹倩影发愣。
喉结不自觉地滚动,插着兜的手指堪堪僵在那里,直到掌声如潮水漫过礼堂,他才惊觉自己早已屏住呼吸,连嘴角不知何时滑落的笑意都浑然未觉。
好想和宋浅同台演出,好想好想。
演出结束后,谢砚池等在大门口。
他下定了十万分的决心,今天一定要跟宋浅说上话,至少得让她知道自己叫什么名字。
没过多久,宋浅从边门出来,身边站着一个高高大大的男生。
她拿着小提琴仰着头,对男生笑得一脸灿烂,从没有见过如此甜美的笑容。
这一瞬,谢砚池似乎听到了自己心碎的声音。
胸腔里像突然空出个黑洞,冷风呼啸着往里灌。
几个家长模样的人在张罗着给宋浅和男生拍合照,在男生搭上宋浅肩膀的一瞬间,谢砚池默默地转过身,再也没有往那个方向看一眼。
接下去的日子里,谢砚池没有雷打不动的每天去育才中学。
纵使在心里告诉了自己一万遍要不就这么放弃算了,可他还是会每天上育才中学的官网看一看,也会用自己注册的马甲到宋浅的微博上逛逛。
他把偷拍的宋浅的照片默默整理起来,放在了一个文件夹里。
文件夹设置了三层密码,分别是第一次见到宋浅的那天,心碎的那天和宋浅的生日。
日子就这么在一边心酸,又一边默默地爱慕中过去。
这天,谢砚池得到一个噩耗。
他得了额叶肿瘤,需要去美国做手术。
大概是妈妈去世得早,谢家因为这个消息陷入了巨大的悲伤之中,谢楚迦和奶奶朱红英一连哭了好几天。
谢砚池倒是没什么特别大的感受,他向来情绪稳定,只是这个世界上,还有他放不下的人。
他不想就这么离开。
谢砚池在网上收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