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支着额头:“舒宁,你方才在殿外应该也听到了,如今大皇子人就在这里,哀家准你替自己争一争,你放心,万事有哀家替你做主。”
叶舒宁嘴唇微颤,先向太后道谢,而后便看着谢沉砚,不敢再拐弯抹角,直接开口问道:“整整四年,如今人尽皆知臣女在等殿下,殿下当真要对臣女这般绝情?”
她神情惨淡:“若是这般被送出宫,臣女便要沦为整个京城的笑话,往后余生都不知该如何自处……殿下可替臣女想过?”
谢沉砚看着她,问道:“所以,这与本宫何干?”
叶舒宁身形晃动险些站不稳:“殿下……”
太后亦是忍不住皱眉:“大郎!你……”
谢沉砚淡声说:“本宫可曾许诺过你只言片语?亦或曾对叶小姐有过任何暧昧不清之言?”
叶舒宁摇摇欲坠,嘴唇动了动,却说不出一个字来。
她比谁都清楚事情的原委,只是她从没想过,谢沉砚会这般绝情……
“可是、可是殿下如今尚未议亲,便是看在臣女痴心一片的份上,也不能令殿下多看我一眼?”
谢沉砚站起身来:“那便是本宫自己的事了。”
“时候不早了,祖母身子不适便早些安歇吧,除夕前……若祖母还是狠不下心决断,亦或想不出合适的缘由,便由孙儿代劳。”
谢沉砚冲太后颔首行礼:“赶着除夕叫叶小姐回家去与家人团聚便是个不错的理由……希望祖母能早日决断。”
说完,他转身便要离开,叶舒宁没忍住上前一步:“殿下可是心中有人了?”
谢沉砚脚步未停,语调冷淡:“这同样与你无关。”
等到皇长子身形消失,慈宁宫寝殿内,叶舒宁哭着扑进太后怀里。
太后又是头疼又是心疼,不住拍着她肩膀哄劝,无奈叹气:“若是旁的皇子也就罢了,可大皇子的婚事,圣上先前就发话了,他不干预,旁人也不能干预,他是陛下属意的储君,舒宁……强扭的瓜不甜。”
叶舒宁靠在太后怀里,低声呜咽:“那臣女要怎么办,太后,我该怎么办?四年……若是就这般被赶走,臣女往后还如何见人,大皇子他当真、当真是半分情面都不顾……”
太后心疼的眼圈泛红,却也心中无奈。
那位是圣上选定好的储君,未来的天下之主,他不愿意,没人能勉强他。
“哀家再想想,还有些日子,哀家再想想法子……”
翌日,苏袅结束休沐返回皇宫,刚到尚服局,崔秀便让她往荣贵妃的千秋殿去一趟,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