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得安帝也不是那种明明知道你需要建议,但因为你不是他那边领地的人,就憋着不说的。
果然。
安帝听闻这个话,眉眼都展开了。
“我现在还不太了解你们白林地,但是就这么几天的观察下来,那边还是……”
一个人说。
一个人侧耳仔细听着。
原本还有些距离的路都显得没有那么长了。
外面那些哭嚎的人,都已经喊累了。
现在脸色青黑的靠在外面的结界口。
一个两个蹲坐在原地,连自己随身带来的包袱散开了都没人去收拾,他们现在没有灵力,只能将值钱的家当都收进包袱里。
现在连包袱里的东西都顾不上了,可见内心多挫败绝望。
他们经历过刚才声嘶力竭的恳求,现在一个两个安静的让人心慌。
垂着头好似再也抬不起来,自己的脑袋要折断落在地上一样,使不上半点力气。
有人慢慢拿着自己的包裹站了起来,“好了,他们不会让我们进去了。”
“原来莲花村那群人说的是对的。”
“得了这个病的人,只有死路一条,母树难不成真的打算让我们自生自灭吗?”其实这都还算好了,他们真正担心的是,母树会杀了他们,一劳永逸。
“我们……”
他绝望的话还没说完。
背后靠着的结界突然就像是泡膜一样融化炸开了。
他话都没说完,人就一个倒栽葱,直接跌了下去。
“怎么,怎么回事!”他一脸惊慌,手脚并用从地上爬起来。
眼前突然伸出了一只手。
将人从地上直接撑了起来,叫他问问站在原地。
他顺着那满是老茧和伤口的手看去,瞧见一个坐在轮椅上的男人,是他从未见过的面孔,也没听说过哪个了不起的人是坐在轮椅上的。
“没事吧?”
他笑了笑。
肩膀上那一颗颗的光团覆盖在那些结界膜上,很快那一层层的结界如同冰雪消融。
而男人身后不知何时,已经站了不少人,正安静的看着他们,眼中没有敌意,反倒满是善意。
人群里不知道是谁发出了一声难耐的泣声。
本来都已经绝望了。
再怎么样,母树都不会管他们了吧?
就在这种想法逐渐在心底扎根的时候。
亲眼看见这些拦着他们的东西消融,心中生出无限安慰来。
这一路上,死死忍着没有伤害别人,守住底线的行为也变得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