驻守俸禄,竟也受到克扣。”
张允修专门提及了澎湖巡检司一事,他自知晓此事之后,便立即意识到重要性。
澎湖巡检司乃是前往南洋必经之路,历史上荷兰东印度公司曾多次染指此地,便是想着利用澎湖作为跳板,打开对大明的贸易通道。
万历三十二年,荷兰人曾经占据,为都司沈有容所逼退,后到了天启二年,荷兰人又在此处设立据点被明军击退。
历史上大明对于澎湖不太上心,主要还是因为不能够带来显著的利益,所以才会屡次被荷兰人钻空子。
可如今,大明不论是出于守卫海疆,还是要发展海贸的目的,此处都是不可或缺的重要支点。
听完张允修的描述之后,万历皇帝紧紧皱起了眉头,他显然有了怒意。
对于皇帝来说,听闻自己治下疆土,竟已然糜烂至此,如何能够不生气?
“狗一样的东西!”
万历皇帝怒骂着说道。
“若非是那些清流言官,若非是哪些江南士族,我大明海疆如何能糜烂至此?
他们口口声声说什么海禁一开,便有倭寇、海寇勾结,便有佛郎机人虎视眈眈,可到头来,却是他们在监守自盗!
他们口口声声说海贸会令民间‘逐利成风’,自己赚取的银钱却是最多的!
还说什么海贸赚不了银子,偏偏江南临海之地,那群士绅豪族富可敌国!
一干话皆是给他们说了,倒是成了朕的不是?”
一直以来,文官集团的极度双标,已经令万历皇帝忍无可忍了。
古人有言,律已宜严,待人宜宽。
这些人倒是反过来,律已以宽,待人以严。
天底下哪有这般的道理?
从前万历皇帝被蒙在鼓里,倒还真的觉得是自己的不是,后来发现了,大明最大的蛀虫非是他这个皇帝,而是底下这一群群尸位素餐的士族大家!
“陛下。”
张允修拱拱手说道。
“这江南士族固然是可恶的,可眼下最为要紧之事,乃是派兵守卫一方安宁,此地尤为险要,单单靠戚将军麾下几百人,万万是守不住的,乃是要靠着长期维护与持续投入。”
万历皇帝眯起眼睛来,他握紧了拳头说道。
“这澎湖一地,乃我大明固有疆土,不得任何人染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