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手上糜烂了!”
两位主官皆是如此,更不要说底下官吏了。
海瑞瞥了一眼满头大汗的赵睿,不由得提醒说道。
“赵掌柜,这江南织造局一事如何?”
赵睿连忙拱手回答说道。
“诸位大人,我等江南织造局推行‘天工织机’,已然有了些成效,上月靠着织造局织工和各地散户小户织工,产棉丝布匹共计五百余万匹,也与松江一府月产相当了。”
听闻此言,在场众人皆是惊骇莫名,这也算是众多坏消息当中的好消息了。
要知道江南织造局才刚刚起步,所使用之织机也不过一万余台,不到松江府的两成,却贡献出松江府将近两倍的产布量,简直是骇人听闻。
这还是考虑到,普通百姓操作不当,其中各类损耗得出的数据。
海瑞的眼神越发凝重了,他沉声说道。
“这么多布匹生丝,可是能够售出?”
赵睿苦着脸:“殷抚台,海宪台,非是我赵睿无能,实在是这江南生意难做,天工纺织机所产出一干生丝、棉丝、布匹,皆是为江南各地士绅商贾所抵制,百姓们卖出不去,我等只能照价收购。”
说到这里,他看了一眼一直坐在一旁的王世顺。
徽商出身的王世顺,早已经绑定在张允修这架马车之上,可这会儿他也是愁眉不展,起身拱拱手说道。
“不瞒二位大人,草民行商多年,与这大江南北还是有些朋友的,我等徽商也有销路,不过也吃不下这许多棉布、生丝。”
他微微叹了一口气,神色复杂的样子。
“一匹布约莫五百文,我等收购过来售卖去外地,或许有些赚头,可五百万匹布岂是说卖便卖的?
运送到北直隶,可其中舟车劳顿的损耗,便去掉许多。
北直隶的生丝、棉布也无这许多需求,长此以往下去,即便是有期货市场撑着,我等也难以为继。
上月西山钱庄收购布匹、生丝,用尽浑身解数,可却还有一百万匹布积压,一个月来回便是亏损几十万两银子。
西山钱庄即便再财大气粗,却也非是长久之计。”
王世顺这回还真是尽心尽力了。
可奈何这江南铁板一块,士绅大族们裹挟着底下的平民百姓,便是不买你的布匹、生丝,你又怎奈如何?
“不可再这般下去了!”
殷正茂一拍桌案,语气中间十分决绝。
“依照老夫之言,非得将那期货市场先行暂停不可。
再奏报朝廷,调动一干兵马,杀一杀领头几个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