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白银,还有有待开阔的市场?”
他回忆着张允修信件里头的内容,颇为吃力的复述起来。
讲到这里,戚继光觉得有些烦了,干脆摆摆手说道。
“倒不用顾忌那么多,我不懂其中道理,便只是觉得,打倭寇心里头便是痛快,比起成日里闷在那蓟辽之地要好上太多。
我等不负皇恩,朝着那月港进发便成。”
胡守仁不知戚继光是真糊涂,还是装糊涂。
不过此番出海确实机密,朝廷中所知之人,恐怕便只有万历皇帝及张家父子二人。
他不便多问,便点点头说道。
“张同知素来有神机妙算,想来此番定然不会错的。”
张允修名声差了一些,可这智商得到了所有人的一致认定。
“嘿!”
戚继光颇有些得意地说道。
“这小子穿开裆裤的时候,老夫还抱过他,说起来还要叫我一声世伯。”
他与有荣焉的样子,毕竟张家在朝廷上的恩宠能够延续,也正代表戚继光有了个保障。
这么多年下来,他可太清楚,自己与张居正那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想了想,戚继光询问着说道。
“欸~士元那小子不是还送来一张海图,说是月港到吕松这条航道的,其中各个海岸、岛屿、岬角、暗礁,皆是标注得明明白白。
老夫心里头还有些不太放心,这小子足不出户,竟然能知道南海海图,实在是匪夷所思。
你这一路多拿出来瞧瞧,验证一番。”
提到这海图,胡守仁立马面露凝重之色,他伸手摸到怀里的一个匣子,取出后小心翼翼地打开。
一张由牛皮制作而成的海图,在月光下被缓缓摊开。
胡守仁声音略微有些颤抖地说道:“戚公容禀,这海图属下随身携带,不敢有半点差池,我等南下,海图于各地航路多有标注,可谓是清晰明了。
还有张同知首创之经纬线、等深线,简直是精妙绝伦!
这一路下来皆是得到验证。”
他神情都有些激动。
“戚公!若是十年前我等有此海图,可至少早三年荡平倭寇,将少伤亡多少子弟!”
眼见胡守仁有些失态,戚继光连忙安慰着拍拍其肩膀说道。
“十年前?士元小子还在邯郸学步呢,你指望他能画出这般图纸?”
他嗤笑着安慰。
“士元有经天纬地之才,还口称什么乃是从弗朗机人手里得来的图纸,佛郎机人什么货色,老夫会不清楚?
张家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