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反倒是助长了其中风气!”
张允修背着手,俨然一个传道大师一般,对着张居正教训说道。
“爹爹还是太过着急了,还是要让弹丸飞上一会儿。”
幼子总是爱用上一些奇怪的比喻,对于此张居正已然习惯了,他摇摇头说道。
“便是你那纺织工坊,还有天工纺织机之策?此法固然能增强产出,可江南士族勾结各地商贾,拒不收购你那棉丝,你又怎奈如何?”
他颇有些无奈的表情,叹了一口气。
“为父知你体恤百姓,厌恶那清流士绅,可治国理政万万没有那么简单,该妥协之时,必然要以妥协之道,自古皆是如此。”
说到这句话之时,可谓是张居正的肺腑之言了。
“周虽旧邦,其命维新。”
冷不丁的,张允修又引用了一句《诗经》的话语。
“你又有什么鬼点子。”张居正立马就意识到了不对劲,审视着幼子,甚至都有那么一些警惕。
张允修发出一声感慨:“如此浅显的道理,爹爹都看不懂么?这天底下又不是只有他江南士族,又不是只有晋商,想要卖出去的渠道多了去了。
实在不成,我等便将东西卖到海外去,他江南士族的手还能伸到大洋之外么?”
应天巡抚衙门外头的青石板路上,在秋日的阴雨之中,约莫有整整一百余名生员,手里捧着朱子注解的《四书》《五经》,个个都头戴方巾,将应天巡抚衙门的大门挤得水泄不通。
海瑞与殷正茂一行人,正欲寻车马,前往松江、苏州等地查看,却不想在应天府衙门门头,就遇上了这群闹事之人。
此番生员们非但聚集起来,挥舞着手中状纸,甚至还裹挟了几百平民百姓。
这些百姓皆是乡民,有些甚至头发零乱,衣服破烂不堪。
他们也不知受了什么裹挟,前头的生员们说上两句,乡民们便跟着挥舞起拳头高声大喊。
闹事的生员百姓,将应天府衙门口一整条街道都堵了起来,沿街的商铺酒楼,害怕被波及,都纷纷关上了大门。
一时间,应天府衙门之外,却犹如叛军打进城了一般。
“一条鞭法欺压小民!”
一名生员忽然对着巡抚府大门高声喊着。
“江南织造局盘剥百姓,张家父子以权谋私,应天巡抚殷养实助纣为虐,与此二贼人狼狈为奸!”
话音未落,人群里头便爆发出此起彼伏的应和。
立马便有百姓掩面哭泣着说道:“一条鞭法让我们这些小民,平白无故多交了好几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