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的交谈到此为止。
张允修不难猜测到,这位李太后对于此事的态度。
她从不想着自己出手,甚至还十分精神。
可反倒让潞王冲锋陷阵。
看起来这位“潞王”一定是亲生的。
一时间,晋商、江南士族、慈宁宫、潞王这几方势力,仿佛都拧成了一股绳,要一同来对付自己。
也难怪永宁公主会急急忙忙把消息传出来,她是真怕自己被这些人搞垮啊
张允修脸色有些怪异。
这位公主是不是
他摇了摇脑袋,决定不再想这些事情。
周围人对此忧心忡忡,可张允修却不将此事看作事,他神态自若的样子,一路又出了仁民医馆大门。
这几日,为了处置江南一干事宜,余象斗一直都是跟在左右的,见张允修出来,他连忙上前迎接着说道。
“大人,接下来咱们如何行事?”
他苦着个脸,看起来压力十分大,头上都多了几撮白发。
张允修扭头看他,语气理所当然:“怎么做?不是都安排好了吗?”
“可小人心里实在没底……”余象斗面露难色。
他从一个京城书商,一跃成了张允修对抗天下的帮手,哪里能有什么底气。
“狗一样的东西。”张允修瞥了一眼对方,“照我说的做就是,躺赢都不会?”
躺赢是什么东西?
余象斗一头雾水,却也大致明白意思,连忙点头:“小人明白。”
待到上了马车,他又询问说道。
“大人我们去往何处?”
张允修想都没想就回答:“文渊阁。”
“啊?”余象斗吃了一惊。
这全天下都出了名的逆子,竟然会有一日想着主动去见老爹,简直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张允修却嘿嘿一笑说道。
“多日未见老头子了,去寻他找找麻烦,鱼儿上钩了,咱们这网自然也该收了!”
南京。
应天府衙门。
殷正茂与海瑞二人却不显得那么从容。
巡抚衙门大堂上,殷正茂面色铁青的模样,他将一封内阁堂帖拍在桌案上,怒不可遏地低吼。
“这些只会纸上谈兵的腐儒!他们懂什么民间疾苦?成日里在高门大院之中抱着小妾寻欢作乐,却开始教训起老夫了?”
他一掌猛地拍在桌案,引得茶水飞溅。
“江南遭受水患之时,他们在何处?江南百姓流离失所没了生计,他们又在何处?
而今情形稍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