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就一番佳话。”
“又是这中庸之道!”高攀龙则是不以为意,“治理天下又如何能够心慈手软?非要以雷霆之势,一扫六合!”
王衡却是连连摇头。“谬也,治大国如烹小鲜.”
一时间二人谁也不能说服谁。
看到两个年纪稍小的弟弟吵得不可开交,顾宪成面露微笑,打着圆场说道。
“二位且听我一言,这新政推行,不论是中庸之道,还是以雷霆之势,皆是有其道理。
吾师曾言,看待问题要具备辩证性,万万不可偏颇。”
他顿了顿。
“所谓‘傲不可长,欲不可纵,乐不可极,志不可满’,便是其中道理。
行事因势利导,该用中庸之时便用中庸,该施雷霆之时便施以雷霆。
二位觉得如何?”
一番话下来有理有据,对于“新学”之见解也更为深刻,王衡和高攀龙相互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眼里看出了惊讶之情,连忙拱手说道。
“谢兄长教诲。”
此番争论算是暂时平息。
然而,坐在一旁的赵南星却是自嘲着笑道。
“说到底,吾等在此纸上谈兵,可终究是不能落到实处。
却不知张先生于这江南有什么安排,这几日思来想去,实在叫人揪心。”
连日来,京城内外波折不断,市面上粮价、布价又连连上涨。
那些往日里心存怨念的士绅商贾,这回倒像是疯魔了一般,非要将物价抬高,给张允修找麻烦。
几人皆是心怀经世济民之志的,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只恨无力插手。
王衡却显得异常乐观,自西山拍卖会以来,他是见过对方手段的,思量一番说道。
“想来也是能够化险为夷的,那期货之理与经济之道,颇为精深奥妙,不像是表面上看来那么简单。”
顾宪成发出一阵感慨:“经济之道,我倒是也有涉猎,可惜天分不高.”
说到这里,他似乎想到了什么,很是郑重其事的说道。
“我有意去西山培文书院兼职教学,听闻那里皆是西山平民百姓之孩童,正缺一些教书先生。”
顾宪成深深吸了一口气,眼神变得格外坚定:“此天下大变局之时,我辈读书人不应成日高谈阔论,要如吾师所说一般,脚踏实地,以实践去检验真理。
若能入西山书院,正好可探究一番书中至理究竟如何落地。”
在他看来,要验证书本里的道理是真是假,再没有比西山书院更合适的地方了。
况且去那里还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