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一整套的调整。
这些调整,不单单体现在日常记录方面,还有各类饮食的搭配。
参照张允修那《产科千金方》的内容,减少了王恭妃日常诸如人参、鹿茸等大补药的摄入。
特别还取消了许多,从前百年来,偶在皇宫内使用的安胎药方。
诸如以含有朱砂的“安神定志丸”治疗“妊娠惊悸不安”,以红花“活血养胎”,以三棱“破瘀安胎”等等。
这些许多药物,在仁民医馆的治疗接诊过程中,皆是被证实,对于安胎不利。
可却还是堂而皇之,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被运用于历代后宫嫔妃的安胎药物之中。
刘婉儿在药房看到那以朱砂、人参、茯苓制成的“安神定志丸”,甚至都吓得捂住了嘴。
一直跟朱尧媖到了无人之处,才敢低声提醒着说道。
“殿下,医馆里头接诊过许多服用此药的女子,能够用上这‘安神定志丸’的,皆是非富即贵。
可服用上吃药,非但没有安胎之效,反倒是加剧小产之风险,甚至”
朱尧媖紧紧皱眉说道:“甚至什么?”
刘婉儿又看了看四周,这才继续说道:“甚至诞下之胎儿,有痴傻之风险。”
朱尧媖顿时瞪大了眼睛,神情也变得凝重起来,很是严肃地质问说道:“此话当真?”
刘婉儿吓了一跳,可还是颤颤巍巍地说道。
“千真万确,医馆里头先生们,起初还有些不太相信,结果几个月医馆统计数据下来,加上多方走访调查,便得出了确凿的结论。”
待到对方说完,朱尧媖神色越发复杂起来。
她不难想起,在那《产科千金方》之中,便是有提到朱砂之危害,更不要提用在产妇身上了。
此药有害,可这百年来,竟无一人提及?
朱尧媖想到医馆里头的先生,很是疑惑地询问说道:“医馆里头,时常会有先生们前来替皇嫂问诊,他们都没有发现此药之猫腻?”
刘婉儿回忆着说道:“这安神定志丸乃是宫中常备之药,自成祖年间便开始使用了,大夫们只看恭妃脉象和日常记录,想来自是不知的.”
她越说越没有底气,还不免提醒。
“殿下不知么,此药不单单是娘娘们在用,从前宫里的皇子皇女,若有什么不适哭闹,也都是服用吃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