抚慰说道。
“爹爹何必动怒,为朝堂宵小伤了身子不值当,今后有何事,爹爹尽管吩咐孩儿便成。”
看见徐璠,徐阶脸色才好了不少,他点点头说道。
“好孩儿,你且过来,为父是该交代你一些事情了。”
徐璠心下一喜,知道自己终于能于家中做主了,连忙上前握住徐阶的手说道。
“还请爹爹尽管吩咐便是。”
可徐阶刚要开口,外头却传来一阵喧哗之声。
徐璠脸色一凝,朝着身旁下人吩咐说道:“不是吩咐过了,爹爹需要静养,为何家中还有人聒噪。”
下人连忙下去查看,可回来之时,却见其身边跟着一名风尘仆仆之青年人。
张氏顿时眼前一亮,连忙上前迎接说道:“瑛儿!你可算是回来了,为娘这心里.”
来人便是徐阶三子徐瑛,比之大哥徐璠未曾入仕,徐瑛则是考入进士,而今已然官拜南京刑部侍郎,此番乃是听闻老父有恙,才匆匆赶回来。
等到于生母一番痛哭后,徐瑛这才擦去眼泪,在徐阶病床前下跪说道。
“徐瑛姗姗来迟,不能于床前侍奉爹爹,还请爹爹恕罪。”
见到一身官袍的三子,徐阶脸上也露出了些微笑。
“倒也怪不得你,公务繁忙,晚些也是正常,来为父身边瞧瞧。”
他的言语间满是疼爱之意,到了这个年纪,唯有家人是放不下的了。
“你于南京可有什么见闻?”徐阶聊着聊着,又忍不住扯到了这个方面。
徐瑛一阵迟疑,这才说道。
“先前有诸多情况,已然于书信中告于爹爹知道,近来唯有那张士元立江南织造局与西山钱庄一事.”
有着三子在南京,又有各个门生故吏在朝中,徐阶消息灵通自然便可以理解了。
“嗯。”
徐阶神色复杂的模样,倚靠在床榻上长长呼出一口气。
“汝于朝中行事,仍旧需小心谨慎,莫要给人寻到把柄,须知朝堂之事,唯有熬得下去,才有盼头。”
“孩儿谨记。”
徐瑛点点头,却还是颇有些不忿地说道。
“我等便任由那张家父子肆意妄为,调动军防,又立什么织造局与钱庄,岂不是在咱们家门前立炮?”
“三弟所说有理。”长子徐璠也愤愤说道。“那张士元欺人太甚,江南乡贤皆以我徐家为倚仗,咱们若是怕了他张士元,江南岂不是成了他张家的天下?”
以徐阶的资历和辈分,自然被是江南士族们奉为领头的,他徐阶若是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