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象斗也不知该怎么办才好,可也不见人叫价,叹了一口气说道。
“那好.”
可话音未落,有一个磕磕绊绊的声音便传了出来。
“明国人不可亵渎神明此乃我主非是什么玩物!”
这话说的很是怪异,可还是大概能够听懂说什么。
众人将目光望去,不知什么时候,一个穿着儒服的红毛番凑到了台前。
余象斗愣了一下,不由得询问说道。
“敢问阁下名讳。”
“握的汉名为贾耐劳,握自是濠镜澳而来的天主教主教”
红毛番显然有学习一些汉语,可没有很精通,有种鹦鹉学舌之感。
“红毛商人?”
“哪里冒出来的。”
一时间,周围人都议论纷纷起来,对于这个突然蹦出来的番人很是奇怪。
二楼上,万历皇帝举着千里镜,看到此人不由询问说道。
“这个红毛鬼是哪里来的?”
进入会场的人,张允修都有一份名单,他疑惑看向皇帝:“陛下不知道么?这是个佛郎机人,嘉靖年间他们便偷偷在广东布政司定居了,此乃是佛郎机教会的传教士。”
“传教士?便是和尚么?”
万历皇帝很是不解,显然濠镜澳(澳门)这个小地方,根本没有引起朝堂的注意。
张允修点点头:“算是个番和尚。”
万历皇帝:“朕不管那么多,这红番会买咱们的塑像么?看起来好像不是很靠谱啊?”
张允修笑了笑,自信满满地说道。
“陛下且看着吧!”
在那塑像的面前,名为贾耐劳的佛郎机人,朝着其虔诚叩拜,并在嘴里碎碎念着什么,给其他人看得莫名其妙。
礼毕之后,贾耐劳这才朝着余象斗说道:“先生.此等我主塑像做工之妙于西洋诸国都寻不到,我主于十字架上,琉璃质地纯净,恰似我主重生之意。”
他说话时而磕绊,时而又很是流畅的样子。
余象斗则是笑了笑说道:“贾耐劳先生,我们这里是拍卖会,还望你能够理解,这.”
“这个我知晓。”
贾耐劳满是虔诚的样子,紧紧盯着塑像似乎在犹豫。
在他看起来,这一尊耶稣塑像比之以往所见,更加要精美,可以说是前所未见。
最为重要的是,他透彻得几乎没有一点儿瑕疵,在贾耐劳的眼里,这无疑是带上了一丝神性。
这种琉璃技术,在葡萄牙、西班牙诸国是根本难以实现的。
他不明白,原本琉璃技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