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元辅是有许久未见令公子了?”
张居正有些尴尬,捋着胡须,眼神闪躲的样子。
“也不过是半月有余,算不得什么事情。”
张学颜愕然,这父子俩竟然疏远到这种地步?
可他终究不好说什么,只能拱拱手朝着对方说道。
“还请元辅恕下官才疏学浅。”
“罢了。”
张居正不能久坐,起身微不可察地扭了一下屁股,又整理一番衣袍,佯装自然的状态。
“那老夫便去问一问那逆子吧,古人云,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倒是老夫有些迂腐了。”
“本当如此。”
待到将元辅先生送出户部府衙,张学颜看着那渐渐远去的轿撵,这才缓缓呼出了一口气。
他扭头回到值房之中,又将一份稿本拿了出来,对照着《盐铁论》看了起来。
上头记录有诸如“看不见的手”“羊群效应”“边际效应”之类的字迹。
一边对照着《盐铁论》,还一边似宝贝一般,将一个小册子从怀里掏了出来,上书几个小字《张士元国富论(初稿)》。
翌日。
趁着天朗气清,张居正乘坐轿撵一路到了西山门口。
清晨,自阜成门出发,到这西山已然是晌午时分。
这将近三个时辰的路程,不单单轿夫疲倦,连坐在轿子里头的张居正,也险些旧疾复发。
好在,自从西山工坊成立以来,西山至京城这条官道,便几经修缮,平坦了许多。
如若不是如此,怕还要耗费更多时间。
一见是张居正造访,西山大门外护卫自然是不敢怠慢,即刻前往千户所通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