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才走出琉璃厂不久,便又着急忙慌地跑了过来,脸上带着惊恐的神情。
“又怎么了?”张允修有些不耐烦。
“不好了师尊!”
赵士桢喘着粗气,压低声音说道。
“陛下突然来西山了!已然到了西山门口,宫里来人唤师尊去接驾呢!”
“陛下来了?”
张允修皱起眉头。
简单思量一番就想到了,昨日自己让人将账目送到张学颜手上,想必此刻皇帝已然知道西山增产的事情。
不过,没想到皇帝会这么着急,一大早便来了西山。
难道银子真对朱翊钧这么重要?
赵士桢压低了声音,指了指面前的琉璃,再指了指西山后头说道。
“师尊,咱们要不要将这些玩意儿藏起来。”
“藏你个头!”
张允修没好气地给了他一脚说道。
随后他用怜悯的眼神看向对方。
“常吉啊~今后这朝堂之事你就不要掺和了,安心在我这里当个研究人员,保你一生衣食无忧。”
赵士桢还是不解的样子:“那徒儿该如何做?”
“老实在这里待着,待会皇帝问你什么,你便回答什么。”
说完这句话,张允修便头也不回地出了琉璃厂,跨上一匹母马朝着西山大门外奔去。
行到半途,便远远看到皇帝的銮驾,一大帮子人聚在西山门口,浩浩荡荡的样子。
下了马车,便遇到早就前来迎接的四哥张简修。
看到四哥的时候,张允修吓了一跳,他盯着对方浓重的两个眼圈说道。
“嘿呀~四哥你去东四牌楼嫖了几天?”
张简修一见幼弟,便紧紧拉着对方,生怕他跑了一般,没好气地说道。
“你哥哥我哪有心思去狎妓,你小子快给个准信,咱们这西山工坊,到底是赚了还是亏了?”
“四哥何故此言?”
张允修一脸不悦地说道。
“我一直与四哥说得都是,西山工坊定然是赚的,哪有亏本之理?”
张简修满眼血丝,显然心理素质不怎么好,成天看着市面上藕煤价格的波动,几乎都要发疯了。
“士元!你这是要哥哥我的命么!便给个准话,到底是赚了还是亏了!”
张允修一脸无奈,摊开手说道。
“自然是赚了,还是大赚特赚!”
“陛下,您可万万不能下这銮驾,不合礼制啊~”
冯保站在一旁苦劝,可依旧不能够阻止万历皇帝下驾的决心。
皇帝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