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是小瞧了这小子了,想来倒也不错,他背后有张江陵,且是能在朝堂上争锋的人物,岂是能够坐以待毙的?必然会耍些手段。”
可范永斗还是不太明白,他皱起眉头说道。
“李老的意思说,乃是那张士元有意售卖?
可他哪里来的藕煤?西山藕煤全然被我等买光了!”
李明性有些无语地说道:“人家经营着煤矿,如何能够没有藕煤?”
“可是.”范永斗越来越糊涂了。“李老你不是说,这西山煤矿定然减产?便是在这一二月?”
“减产是减产,手段是手段,张允修其人神鬼莫测,保不齐有什么法子。”
李明性不由得有些感慨。
“我原想西山那些采矿的法子作用有限,却不想竟然能让张士元支撑到此时!”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
王登库没了适才紧张的神色,捋着胡须说道。
“想来是那张士元的诡计,偷偷截取出一部分藕煤,便想着垂死挣扎一番,乱我等军心。”
“竟是如此!”
范永斗瞪大了眼睛,脸上重新露出笑容,长长呼出一口气。
“这小子诡计多端,险些着了他的道!多亏是李老先生慧眼如炬啊~”
也不怪他们如此浮躁,实在是对于商贾们来说,银子都命一般重要,即便是再亲的关系,之间难免都会有一些猜忌。
猜忌之心一旦起来,若没有人指点迷津,那定然是要争个头破血流的。
“哼!”
李明性冷哼一声说道。
“你们便是性子急躁,却也别想着就高枕无忧了,依老夫如今看来,这张士元并未有想象中那般好对付,多加小心总是没错的。”
范永斗笑着说道:“老先生之教诲,我等自当是谨记于心,可张士元再厉害,也不能将西山之风水也变了吧?”
他重新坐下来,呷了一口茶说道。
“他若能移风换水,我范永斗将整个身家全部赔给他又如何?这世上哪有什么神仙?”
“这倒是不能。”
李明性嗤笑着摇摇头。
“西山工坊总是要中落的,自古以来便无例外,可咱们也得谨着来。
进了会馆里头的商贾,便是要齐心协力,大家伙相互监察,力求是齐心协力。
还有那矿山也看紧咯,万万不能给张士元捡了漏。”
这话明显是说给在场其余商贾听的。
商贾们面面相觑,朝着李明性拱手行礼说道。
“谨听李掌柜教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