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次却全然不同了。”
王登库脸上也渐渐阴沉下来,他一拍书案说道。
“短短三日时间,这藕煤价目已然自八十文,降低至六十文,如此大的波动,还请各位好好解释一下!”
若说一点点波动倒也罢了,可这整整二十文的波动,放宽到整个京城,那便是大几万两银子的波动,怎么能够不令人肉疼?
一夜之间失去几万两银子,饶是有万贯家财,也不免眼红啊!
就算是眼前乃是亲兄弟,怕不也会是将脑浆子打出来,更不要说这群商贾了。
“无需多言!”
范永斗背着手说道。
“内鬼便出在这书房之中!京城上下藕煤,几乎都被咱们给吃下了,这藕煤价格波动至此,必然是有人为了一己之私,偷偷抛售藕煤。
若是干了,便堂堂正正的站出来,为大家伙儿补上缺漏,此事倒还有回转余地。
若被我等揪出来.”
他眼神中露出狠戾,咬着牙齿说道。
“就休怪我范永斗不顾往日情面!”
将这一番话说出来,范永斗显然已经彻底对眼前这些人失去了信任。
一时间,商贾们人人自危,各个相互仇视的模样,想要将“害群之马”给揪出来。
这时候,终于还是有人忍不住反驳。
一名稍微年轻些的商贾,颇为不服气地说道。
“范掌柜这话毫无道理,我等才多少银子,能够囤积的藕煤也不过十几万斤的样子。
若说能让藕煤市价骤降,非得囤积几十上百万斤不可。
纵观在场诸位掌柜,能有此资财雄厚的,无非只有”
这年轻商贾意有所指的样子。
顿时,所有人目光都投向了上手位置的三人。
确实是如此,如此大量的波动,岂是能够他们这群小喽啰能干出来的?
恐怕这上头的三个人,也是不干净!
场内瞬间陷入到寂静之中。
随后,明白了对方意有所指,范永斗当即大声呵斥说道:“放肆!谢东柏你家生意还想不想做了!”
这谢东柏破罐子破摔,他昂起脑袋说道。
“范掌柜,咱们是念着你资历老,能够为咱们晋商牟取利益,带着咱们赚银子才听你的,可如今呢?
本来说得好好的,大家一起收购藕煤,将那张士元给拖垮。
现在张士元还没垮,咱们自己便内斗了!
我等小商贾或许不太干净,你们这些大头的,屁股却干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