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小人算错了吧这便回去再算算?”
“这等账目也能够算错?你这账房之职干不了,有得是人能够干!”
范永斗怒不可遏的样子,一把将账目扔到了地上。
此刻,一人缓缓踱步而来,将地上的账目捡起来,朝着那瑟瑟发抖的账房先生说道。
“你且先下去吧~”
“王掌柜!小人这便回去再算算!”
账房如蒙大赦一般,连连拜首感恩,飞也似的逃离了书房。
“这账目想来没有什么问题。”
王登库将账目缓缓的翻开,重点看了看其中一些数目,再细算了一番,算是验证了。
“如何能够没有问题?”
范永斗面如寒霜的样子。
“咱们近些日子来,可没少收购那西山藕煤,几乎京城内外藕煤都给咱们吃下了。
可为何价格连日来一降再降?与常理不符!”
“范掌柜错了。”王登库笑着摇摇头。“价格降低非是账目算错的问题,那林账房乃是老资格了,这等普通账目,如何能够算得错?”
“那为何如此?”
范永斗瞪大了自己的眼睛,心中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
“难道那西山工坊,非但没有减产,反倒是增产了?”
“非也~”
王登库嗤笑出声,这回倒是他自信满满了。
“范掌柜这话太过于异想天开了,除非那张士元会龙吸水,有通天之能,不然西山煤矿渗水便是无解之难题!
他能遣流民多做工将积水倒出,可长此以往下去,不单单西山工坊的经营本钱要上升,产量也必然受到影响。
更不要说渗水必然引起矿窑松动崩塌了。
西山煤矿断然没有增产的道理。”
“那王掌柜的意思是”范永斗有些疑惑。
“内鬼。”
王登库简单明了地说道。
“商人逐利人尽皆知,咱们手底下大大小小晋商数百余名,大家伙齐心协力共同囤积煤矿,自然是没有什么问题。
可难保有人见利益丰厚,利欲熏心,将囤积的藕煤提前售卖牟取利益。
这种事情是常有的~”
商贾们私底下相互捅刀子,都是稀松平常的事情,更不要说什么偷偷出售囤积藕煤了。
即便是晋商这类群体,也难免会有一些起“异心”之人。
听闻此言,范永斗立即醒悟过来,他一拍桌案说道。
“这群目光短浅的井底之蛙!忍一时都做不到么?简直是烂泥扶不上墙!”
王登库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