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仅过了半个月,这京城内的藕煤价格便大变样了。
在棋盘街寻了好几处摊子,杨天成还没有寻到有货的。
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他面上习惯性带着口罩,一边四处寻觅藕煤摊子,一边脑袋里头思绪渐起。
自从老爹杨济时担任了“仁民太医协会”的副会长后,便很少着家了。
不时要组织医馆内医师,对某个疑难杂症进行会诊。
便是要教导新来的民间大夫,让他们更好接受“现代医学”的理论。
这“杨家医馆”便交到了杨天成的手里。
至于杨家医馆,早就挂上了仁民医馆发放的营业执照。
按照医馆里头的术语,这杨家医馆要叫做“基层医馆”,属于坊市内为普通百姓提供基础医疗的“一级医馆”,往上还有具有一定能力的“二级医馆”,最为顶级的“三级医馆”。
这三级医馆里头,甚至还分出了“特等、甲等、乙等和丙等”。
这复杂的等级体系,杨天成不太懂,他甚至觉得大明朝没有那么多医馆,分出这么多等级,显得十分没有必要。
不过,杨天成也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
相反他打心底认为,这张同知所作的事情,一定有他的道理。
可眼下最为棘手的事情,还是去哪里买到这“藕煤”。
自藕煤出世以来,几乎所有医馆煎药都用上了这燃料。
比起木炭来,它要便宜上太多。
比起普通煤块,它又要耐烧,甚至质量好些的,还能够做到无烟气。
你若是再买个西山产的专用炉子,搭配上藕煤,更加是事半功倍。
可就是这么好的东西,怎么近来价格越来越高,且甚至是有价无市了?
难道西山工坊真的出了问题?
杨天成心里头犯嘀咕,已然径直走到了个摊位。
这煤炭摊主乃是他的熟人,经常去杨家医馆看病。
杨天成打量着摊子内外,他压低声音,朝着那摊子内的老妇人询问说道。
“齐大娘,可给晚生留了那十斤藕煤?”
一见到是杨天成来,这齐大娘脸上立马露出惊喜,可一听他这话,脸上转而又有些苦涩。
她用手在面前的围裙擦了擦,这才说道。
“原来是杨家医馆的杨大夫,你可算是来了,你要是再来晚一点,老身可是捂不住这十斤藕煤了。”
说话间,她犹如做贼一般,从摊子底下提出一大打藕煤来,小心翼翼地递给杨天成。
“捂不住?”杨天成十分惊讶的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