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头可安排妥当了,你王登库这里,可不能够掉链子!”
“李老可瞧好了吧!”
王登库精神奕奕的模样。
“我等已然筹备纹银数十万两,誓要将那西山藕煤通通吃下!”
论及朝堂权谋与人心揣度,李明性、范永斗堪称个中翘楚;然若比拼商贾手段,王登库却是当仁不让的行家。
他压低了声音说道。
“那张士元妄图以贱卖抛售藕煤,断我等财路,进而再鲸吞下整个京城煤业?
依我之拙见,倒不是将计就计,他能够出多少藕煤,我等便吃下多少!
煤都在我等手上,这价目还不是任意掌握?”
晋商对于这些商业伎俩,可谓是轻车熟路。
便连范永斗也说道:“那藕煤比最好的煤块还要耐烧不少,张士元这个败家子,竟卖区区二十文!
待到他花光了西山工坊的银两,又逢矿井渗水难以为继,我看他还能有百万银两来与我等周旋?”
“即便是百万银两!我等亦是奉陪到底。”
李明性以拐杖敲了敲地板,他目光里头越发深邃起来。
“要有备无患,这些上好的藕煤乃是不愁卖的,即便是卖去关外,也能赚来一大笔银子。
此战我等定没有输的道理!”
瑞锦丝行。
纺织工坊。
“咯吱咯吱”地声音不绝于耳。
在不大的院落之内,搭建起一个简易临时木棚。
三四十名女工分别端坐在织机面前,木制框架在机械的转动下,发出一阵又一阵犹如老牛一般的低沉声音。
在“飞梭”的往复穿梭之中,纬线交织时常迸发出脆响。
女工们熟练摇动机器上的手柄,控制着纱线的纺制,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棉絮味道。
张允修脸上带着口罩,一路走一路看,显然对于这机器还算是满意。
瑞锦丝行掌柜赵睿,他拖着肥胖的身躯时刻跟随,没走几步已然是满头大汗,不由得用衣袖擦了擦,对着张允修介绍。
“同知大人,从前交予小人的图纸,小人一点儿也不敢怠慢,不过请恕小人愚钝,一月余以来,却只是造出个雏形,若想要复现大人图纸之上的神妙,恐怕还需要一些时日。”
张允修细细打量一台空出来的纺织机,不由得说道。
“依靠这纺织机,能提增几成工效?”
赵睿想了想回答说道。
“回大人的话,原先北直隶招收的熟练纺纱女工,一日也不过能够纺出一两斤纱线。
这还没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