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失调、社交需求、登门槛效应等等。
这些在后世司空见惯的理论,可在古人身上却是屡试不爽,堪称大明朝第一场大规模心理学实践。
可张居正自然是不会理解的,他怒目圆睁。
“你倒伶牙俐齿,说得头头是道!”
幼子越是这样,张居正心中的危机感便越加浓厚。
他压下当前的怒火,努力调整自己的情绪。
显然有一件事情,才是更为重要的。
端坐在上手,张居正紧紧皱起眉头说道:“罢了,此事暂且不提,老夫有一问,需你来回答。”
“提问?”
张允修皱起眉头,知道对方的老毛病又犯了,说什么事情,就喜欢以问答的形式,来一番儒学的探讨。
不过,张允修却也不惧怕这个,他笑着说道。
“爹爹但说无妨。”
张居正神情复杂的样子,呷了一口茶水,缓缓地说道。
“老夫倒是许久未考验你之课业了。
先前时常见你,写些话本小说,诸如什么《大唐狄仁杰案》之类的,想必对于那武曌很是了解。”
他顿了顿眯起眼睛说道。
“武曌于那《臣轨至忠章》曾言,盖闻古之忠臣事其君也.不面誉以求亲,不愉悦以苟合.不以邪损正,不为私害公
你如何理解?”
张允修愣了一下。
好家伙,这次不考校自己什么四书五经了,改成了什么武则天的书?
好在他“才智”过人,简单思考一番,便知道这《臣轨》乃是上元二年,武则天专门写来讲为臣之道的书籍。
结合一下上下文,便能够很快明白里头意思。
无非是什么,臣子侍奉君主之时,应当是竭尽全力,不该通过阿谀奉承,不应该对君主曲意逢迎,更不该以邪恶的行为去损害正直云云。
简单思考一番,张允修便明白,老爹乃是在点自己呢。
怕是东窗事发了。
可自己犯了那么多事,到底哪件东窗事发了?
他倒也不便询问,想了想评价说道。
“武曌虽为女子,不论功绩如何,可在帝王心术上还是厉害的。
她所言有些道理,可孩儿有个疑问。”
“疑问?”
张居正紧紧皱起眉头,在他的设想里头,自己说完这番话,对方就应该有所明悟,然后将所犯之事和盘托出!
可却听张允修说道:“爹爹以武曌之《臣轨》发问,那孩儿便也以《周易》一句问问爹爹。”
注1:武则天的《臣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