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人们能不能听懂,自有讲解员坐镇。”
张诚面露古怪地看了一眼对方说道:“讲解员?”
“告诉公公知道。”
张允修简单解释一番。
“我自京城中招募了一群说书先生,平日里不单单给工人们说些话本小说,也负责各类宣传工作。
公公应该知道的,宣传乃是顶顶重要的事情,若西山工坊不能够上下一条心,如何能够将各项事务办好。
若不能够将西山工坊创办成功,我又如何对得起陛下对我之殷殷期盼呢?”
“呃”
张诚吃惊地张开嘴,却怎么也说不出话来,他随即叹了一口气说道。
“咱家不知商贾之道,只是替陛下来看着这西山工坊,毕竟乃是数十万两的买卖,张同知犹记得要慎之又慎!”
前前后后投了数十万两银子,近乎是内帑的十分之一。
若真是打了水漂,年轻皇帝说不准会气晕过去。
张允修自信满满,拍了拍胸脯说道。
“还请公公放心,我张允修办事,你还不清楚么?突出一个靠谱,这仁民医馆能够办成,西山工坊同样也可以。”
“张同知还是要谨慎才是,出了事儿,咱俩都受不了陛下的雷霆之怒,小命不保啊~”
张诚苦着一张脸,总觉得眼前这人不太靠谱,关键对方行事过于“跳脱”,若能够沉稳一些,以他创办医馆的诸多成就,没有人会怀疑。
可张允修这性子
张诚又重重叹了一口气,他太知道皇帝的性子了。
这位皇帝陛下,视财如命自古罕见。
如今西山工坊欣欣向荣还好说,若真是亏了银子,怕真是要翻脸不认人了。
“小命不保?”
张允修一脸奇怪。
“张公公此言差矣,并非我们,我张允修还是能保住一条命。”
唰地一下,张诚脸都绿了。
确如对方所言,他仗着爹是张居正,再与皇帝有个发小的情谊,有功于朝,怎么着也不能丢了性命。
自己不过是一介家奴
一时间,张诚快要哭了。
“安心安心,不过是玩笑之语,我这西山工坊定然是不可能亏的,公公放心吧~”
简单安慰两句,张允修便压低了声音说道。
“说起来,还有个最为重要的事情,公公是否有东西要交给我?”
张诚本要动怒,听闻此言脸色顿时一僵。
他重重地叹了一口气,从怀里一打用黄色锦帕包裹好的稿纸,手略微有些颤抖地递给了张允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