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张溶等勋贵或许会在意,可对于其他人来说,还觉得是一件好事情。
与其让此二人在京城胡作非为,倒不如让他们去学什么劳什子相声,起码也算是能够安定下来。
然而,申时行却紧紧皱起眉头,苦着脸说道。
“此间倒是好事,不过‘相声’里头出了些问题。”
张居正打了一个激灵,目光如炬,压低声音说道。
“那逆子,在相声里头加了什么大逆不道之语?”
“倒也不是大逆不道。”申时行满脸无奈的样子。
随后,他便将相声里头,一些极为低俗的段落,简单描述了一遍。
最后干脆将张允修在西山,给流民们发放春宫图的事情,也同样和盘托出了。
“荒唐!”
前头还好,张居正也就是骂骂咧咧一两句。
可一听到张允修竟然发放春宫图,他当即拍案而起说道。
“混账东西!逆子便是这般坏人心术的嘛!”
申时行看了看动怒的恩府,觉得对方怒则怒矣,可却没有适才恐惧的样子。
他哪里知道,张居正担心的,不是张允修在西山发春宫图,而是那小子在西山搞叛乱。
“逆子越发的无法无天了。”
张居正嘴上还在骂着,看向申时行说道。
“士林之中,定然将此子骂得狗血淋头吧?”
“这倒是没有。”申时行面色古怪地说道。“想来先前两次,那徐叔明与张子维的下场,让京城上下都噤若寒蝉了吧”
为“倒张派”鞍前马后,如杨四知、羊可立之流,被重打二十大板,全家流放边陲,其余御史不是革职,便是降职。
更不要是徐学谟于诏狱自缢,张四维变得疯疯癫癫。
“倒张派”可谓是死得死,伤得伤,已然成不了什么气候。
在这京城上下,官员们见风使舵,甚至有人跪舔起了“臭名昭著”的张允修,想要借此升官发财。
不知有多少自诩清流的文官,表面上也不敢再有任何攻讦,只能在背地里扼腕叹息,深感嘉靖朝严家父子局面之再现。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堆出于岸,流必湍之。”
张居正背着手,眼睛意味深长地看向皇宫一个方向,他接着紧紧皱眉说道。
“士元这个臭小子,还算是有些能耐,便总是小孩子心性,不够沉稳着调。
英国公那头,老夫改日登门致歉。
我也会与他谈谈,定要将他拨乱反正。”
申时行抬眼看了看对方,眼神里头忍不住有些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