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近来才发明出来么?晚辈倒是没想那么多,不过此法已然教授给工部尚书曾三省,想来若是国公爷有意改进这军事堪舆图,可寻他绘制。”
自从“图表法”之后,曾省吾几乎要拜张允修为师了。
为了转移注意力,张允修还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说道。
“若他绘制得不好,便是辜负了我之教诲,国公爷可替我好好给他两棍,以视惩戒!”
张溶本来是很激动的,却被张允修这番话给整不会了。
他无奈看了一眼对方,觉得这小子绝对是来埋汰人的。
不单单将全京师的大夫,都收做徒弟,现在连工部尚书曾省吾,这个年近五十的老臣,都要受其教导。
近来的朝堂是怎么了?
今后老夫岂不是可能与他平辈相论?
张溶面色复杂的样子,呼出一口气说道。
“这倒也好。”
他将目光回到这“西山工坊”的图纸上头来。
张允修这规划十分精细规整,不仅仅有煤矿开采区,还有工匠居住区、家属安置区、用餐区,甚至还有学堂和医馆的规划。
在张溶看起来,这不像是要建什么工坊,反倒是要建个小城池了。
唯一的区别就是,没有设立城墙。
张溶一脸迟疑的样子,他看向张允修说道。
“小子,这工坊怕是要靡费不少银两吧?汝说服了令尊?”
想要让朝堂诸公们,花费银两去建设一个“不着调”的城池,实在是有些天方夜谭了。
唯一可能就是,张允修寻求到了老爹张居正的帮助。
“我爹?”张允修一副恨恨的样子。“张叔大那等迂腐之燕雀,怎知我心头鸿鹄之志!不提也罢!”
这小子.还是孝顺啊
张溶脸上肌肉抽动一下,咬牙切齿的模样。
亏得这不是他儿子,若是他儿子,说出这般话来,定然得抽死不可。
可终究是别人的家事,张溶不便管教,却还是忍不住提醒说道。
“小子,老夫知你有些银钱,可想要喂饱两三万人肚子,绝非什么容易之事,即便你有万贯家财,也支撑不住!”
“银钱?”
张允修自信满满地说道。
“谁说我要亏银子的?还望国公爷知道,我张允修去西山乃是去赚银子的,半分都亏不了!”
张溶有些哑然,不太相信地说道。
“便是靠着那西山上的土煤?那些玩意儿,送给老夫都不要,你还指望如医馆一般,从京城贵人手中赚取银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