允修愣了一下,他看向了那些发言的朝臣,看向了犹如墙头草一般的满朝文武。
唯有申时行,已全然将身家投入到张党之中,急得犹如热锅上的蚂蚁。
成国公朱应桢也在朝堂之上,可仍旧是言语暧昧。
英国公张溶眼观鼻鼻观心,一言不发的样子,不知道心中在想些什么。
张允修嘴角扯出一抹冷笑,看清了这些人的嘴脸之后,心中立马有了决断,上前几步朝着皇帝躬身说道。
“陛下,臣以为不论是暂停还是折中,都太过于轻了。”
张允修扬起头来,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臣于万民书,没有什么好辩驳的,其中实证自当由刑部或者东厂的大人们验证。
可既然满朝诸公,皆认为医馆乃是残害百姓之所,那便十分简单。”
他扭头环视所有大臣,用一种十分轻巧的语气说道。
“满朝诸公一遇到事端来,便一会儿觉得医馆好,一会儿觉得医馆有疑。”
“既然如此,张允修便不开这什么劳什子医馆了!”
“从今日开始,将那仁民医馆全然关闭,将御医全然回归太医院,让京城大夫们,全然再回归那从前之医学,岂不是遂了满朝诸公之愿景?”
说话间,张允修竟然从眼里流出两行清泪来。
在这丹墀之前痛心疾首地说道。
“陛下!臣心里头已然疲倦不堪,再也不想开什么劳什子医馆了,倒不如全然关了干净!
这些天里头,臣殚精竭虑,没想到到头来竟然是一片空也!”
他一副小孩子脾性,竟然有点在御前撒泼打滚的意味。
“哎呀!开不下去了!臣心里头苦啊!倒不如一起全部关了干净!无事一身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