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奴婢该死!还请老爷饶命!”
站在一旁的柳氏皱起眉头,她正在为徐学谟的背上敷药,刚想要呵斥一番丫鬟。
却听到床榻上,传来徐学谟悠悠然的声音。
“不必惊慌,这药膏冰冰凉凉甚是舒坦,老夫一时没忍住,你便是继续吧。”
丫鬟这才如蒙大赦一般,起身继续为徐学谟涂药。
柳氏站在旁边,不由得有些惊讶地说道。
“这仁民医馆治疗肠澼的药膏,竟然如此好用,老爷这肠澼也有些年岁了,一直拖着不好。”
趴在床榻上的徐学谟不由得有些得意。
“这肠澼之症,向来是文人墨客的心头大患伏案疾书时的坠胀隐痛,批阅公文时的辗转难安,任谁碰上都苦不堪言。
更有甚者如那张江陵,竟因这肠澼之症形销骨立,奄奄一息。
我这症状尚且轻微,用上这药膏,想必能够药到病除。可那张居正病入膏肓“
说到此处,他眼中闪过一丝嘲讽。
“纵使有神药在手,怕也是回天乏术。“
徐学谟脸上表情便越发舒爽。
柳氏见状也连忙附和说道。
“老爷说得极是,那张士元虽是有些门道,可他却不知亲手研制的良药,竟成了咱们的助力。
若他知道,这药膏治好了老爷,还不得气得七窍生烟?”
徐学谟抚须大笑,眼中尽是得意。
“人算不如天算,待我将养好身子,定要让那张家父子知道,京城非是他们一手遮天的地方!”
将一干药物都涂抹完毕,再服用下一剂芍药甘草汤,徐学谟便觉得身体舒坦了许多。
让柳氏和丫鬟出去,徐学谟正想要好好睡上一觉,可外头又传来了通报。
徐学谟有些不耐烦想要打发走,可一听小厮说乃是张四维上门,当即起了精神,吩咐说道。
“快快请到房里来。”
他这个情况是起不来了,只能委屈一下张四维到房间议事。
即便是徐学谟再想要休息,他也知道内阁大学士张四维,那是一定要见的。
这关系到“倒张”派下一步的谋划和安危!成则出将入相,败则家破人亡。
“倒张”与“张党”,如今已然是水火不容的姿态,不拼个你死我活,绝对不会罢休!
徐学谟吩咐下人将自己的衣物穿戴整齐,侧身半倚靠在床榻之上。
不一会儿,外头便传来了脚步声,房门被轻轻推开之后,一名身穿青色道袍的老者走了进来。
一见到床榻上面色惨白的徐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