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份乃是近来锦衣卫的奏报。
前者万历皇帝见过,可还是不太熟悉,后者他成日里便可以看到。
上头锦衣卫奏报的乃是,这一个月以来,礼部于京师为百姓办“祭祀祈福”之法事,请来京郊大觉寺,诸多僧侣为瘟疫祈福之事。
奏报上面提到,这一个月以来,多有白莲教匪作祟,于京师城内四处作乱,散播各类流言蜚语,搞得本就是人心不安的京师百姓,闹出数次动乱。
更有甚者,于礼部举行的法事之上,都有百姓因听信流言而闹事。
可谓是令五城兵马司和锦衣卫焦头烂额。
万历皇帝仔仔细细看完这些奏报,并没有看出一点儿异样,紧紧皱起眉头说道。
“这便是你的破局之策,看起来”
“陛下有所不知。”
张允修压低声音,将那蒲州张福路引,以及从流民中打探来得消息,一五一十告诉了皇帝。
说着说着,他不由得有些愤慨。
“如何能够这么巧?京师瘟疫开启,朝堂上清流与我爹爹起了纷争,那蒲州便出现了流民?
据微臣所知,蒲州瘟疫实际上并没有那么严重,蒲州百姓安居乐业多年!即便是有些穷苦之民,何至于有如此之多,成群结队朝着京师而来!”
听闻此言,万历皇帝瞳孔顿时一缩:“士元是说.这其中另有人刻意指使?”
张允修则是摇摇头说道:“这一切仅仅是猜测,臣不敢妄加攀咬朝廷命官,可想来朝中有一人,竟恰好是这蒲州人士,且那万泉县百姓似不太听话,田地并未有被士绅大户收去.”
“朕便知道!此事定然没有那么简单,何以流民与瘟疫一起出现在京师?”万历皇帝就像是明白了什么一样。
要知道,他先前甚至都有些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无德”,以至于有这般巧合,灾祸频频出现。
皇帝咬牙切齿,狠狠抓起一块柿饼塞入口中说道。
“朕想来,恐怕这瘟疫蔓延也有些蹊跷,朝堂刚刚收到奏报,大同等地出现大头瘟,没过几日京师便有了病患”
张允修连连摆手说道:“陛下,咱们尚不可妄加猜测,这些可都是杀头的大罪。”
“杀头的大罪?”万历皇帝不忿说道。“这些人便连诽谤君上,逼宫都干得出来,干出这等事情也不稀奇!”
张允修嘴上说着什么,不可妄加猜测,可却又悠悠然提道。
“再说这锦衣卫之奏报,看似平平无奇,然陛下没有发现们,一切都太过于巧合了。
京师内自戒严以来,江湖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