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太过谨慎了,《万历新报》传扬再广,可有天下士人同仇敌忾,影响力来得大?
下官听说,南直隶诸地皆有响应,松江府已然有乡民动乱,苏州府生员士子,听闻京中一干事宜,加之新政诸事,已然对那张家父子气愤万分!
便连苏州二位王公,也鼎力支持,我等何足惧哉?”
“可是王元美王元驭二位先生?”徐学谟装作惊异的样子。
“正是!”羊可立神情激动地说道。“有天下大势,部堂大人何须忧虑?那张居正病重已是尽人皆知之事,我看即便是苟活,也难以于朝堂上任事。
咱们于内廷有不少布置,朝堂上也有张阁老之协助,还有诸多手段。
此民怨汹汹,即便是陛下也需妥协!”
“这倒是有理。”徐学谟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
羊可立越说越激动。
“此乃良机也,这几日我等便上朝劝谏!一为取缔瘟疫之法,二为取缔新政,三为另立首辅!四为陛下下罪己诏!”
“对!新账旧账一起算!”杨四知咬牙切齿的模样,显然将张居正和张允修恨透了。
徐学谟想了想,一副十分忧虑的样子,可还是当即起身拱手说道。
“此间谋划,本官定然告知张阁老,今后还要拜托二位多多出力才是。”
“此为常症,无需送到医馆内了,告知一些注意事项,便让病患于坊市内普通医馆求医。”
“老先生情况危笃,送至重症区治疗吧,唉~家属当早作筹谋.”
“灌肠乃救命之法,若想救病患性命,人命关天,岂可以廉耻蔽之?”
接连一个月下来,杨济时在医馆内连轴转,几乎都没有停歇。
可他却未有任何怨言。
只要能见到,进入医馆病患,得到最为先进专业的救助,他们痊愈后脸上欣喜之神情,以及那些劫后余生的抱头痛哭,都足以消除杨济时身上的疲倦之感。
更加令杨济时感到欣慰的是,原本不太理解自己的御医们,更有甚者,乃是从前对自己怨愤辱骂的。
可在进入到仁民医馆一个月之后,态度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甚至都十分惶恐的上门致歉。
除了少部分的顽固之徒,被张允修赶出了仁民医馆,大部分的御医都能够认识到,这现代医学给大明朝,乃至于千百年华夏医学发展所带来的意义。
从此之后,医学不再是一门与玄学并列,毫无章法,全凭经验的学科。
“能够治病”“能够救人”“实事求是”“探求真理”,将成为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