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应桢也不急着将身子越发恢复的胞弟接回去,干脆便让他在这里安了家。
什么义庄?通通抛之脑后,在他现在看来,这里非是“义庄”,而是能够延年益寿的仙家之地!
这日,朱应桢探望完胞弟,也不急着回去,径直找到张允修,将勋贵里头的流言蜚语说了一遍。
还忍不住劝道。
“士元兄这般定价,现在尚可令人掏钱,可过了这瘟疫的风口,必然引来京城贵人们的记恨,他们都说你这.颇有些趁人之危。”
朱应桢眉头紧皱,十分担心对方的行事风格,是不是有点太过于
张允修抬头看向对方,有些奇怪地说道:“趁人之危?勋贵士绅于灾年之时,不都是这般对百姓的?怎么到我这里便开始哭爹喊娘了?”
在张允修眼里,对付这些贵人们,收多少钱都不为过!
君不见瘟疫初起之时,京城内外柴米油盐加个疯涨了多少,到底是谁在背后推波助澜?
每逢天灾人祸、流年不利之时,便是这群贵人中饱私囊、大发横财的好时机!
百姓于水深火热苦苦挣扎,为了一口吃食愁眉不展,可曾见他们说上半句“这般行径太过趁人之危”的话。
所以,对于坑骗这些为富不仁者,张允修心中毫无愧疚之感,只觉是他们罪有应得。
“这”
朱应桢听闻此言,瞬间臊红了脸。
想起从前,成国公府每逢灾年,也都会不少囤积一些货物,再以高价卖出。
人人皆是如此,可被张允修说起来,却“显得”那么龌龊。
张允修根本不搭理对方窘迫的模样,眼皮都没抬一下,自顾自地又埋头,全神贯注看起手边一摞文书,仿佛周遭事情都与他无关。
近来得益于“灌肠法”和“针筒注射”的顺利施行,研究中心的十几名御医,写了不少研究论文,正等着他批阅处理。
即便是张允修爱搭不理的样子,可朱应桢还是支支吾吾,站立在一旁,不愿离去。
过了一会儿,张允修都有些恼了,他抬起头皱眉说道。
“国公爷到底有何事?”
朱应桢一副便秘的模样,又拱拱手说道。
“士元兄,汝之医术实在是出神入化,应桢实在是佩服之至!”
莫名其妙的一句话,让张允修不由得警惕起来,他盯着对方很是无情地说道。
“国公爷一分价钱一分货,你交上来的诊金可断没有退回的道理。”
“不是不是.”朱应桢连忙摆摆手解释说道。“不说是八千两银子,士元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