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在地上,已然是泣不成声。
“老夫入朝近二十年以来,处处想着明哲保身,处处想着中正平和,仰赖恩府之栽培,才忝为内阁次辅,多年行事下来自认无愧于朝廷然贤侄一语犹如当头棒喝,令老夫豁然开朗!老夫受皇恩浩荡,自当为天地立心,为万民开太平,从前之事.”
真不愧是状元郎,申时行仿佛是经常认错一般,这一番认错书比辩驳要好上太多了。
“乖乖~”张简修看到此场景,整个人都呆滞了。
“老夫”
申时行还想继续说,张允修却反而有些头疼了,他上前将对方扶起来,不断拍着背,宽慰说道。
“阁老这是何苦呢允修只是只是唉!真叫人尴尬啊!阁老为民之心赤诚,让允修羞愧万分啊!只要您能为黎民百姓办好事,您还是从前那个爱民如子的好阁老呀!”
这一前一后的反应,堪称变脸怪。
申时行抹了抹脸上的泪水,委屈巴巴的模样,有些畏惧地看向张允修说道:“贤侄不再骂我了?”
“怎么会呢!”张允修一把揽住申时行的肩膀拍了拍说道。
“我张允修乃是好人呐!怎么会干出骂人这种事情!我是读圣贤书的呀!”
等到申时行离开之后,四哥张简修这才开口说话,他看着对方的背影,颇有些疑窦地说道。
“士元,这申时行能帮咱们嘛?他虽说是爹爹的门生,可终究.”
申时行在朝堂上谨慎是出了名的,这个人向来圆滑的很,适才看起来被“唬”住了,实际上等回过味来,还真不一定能够尽力。
毕竟这份政令,实在会触动太多人的利益了。
“他会的。”张允修眯起眼睛,露出一丝狠辣。“今日之后,他不会也得会了,张党的名头必须给我戴正正的,别想着明哲保身!”
张简修打了一个寒颤,觉得幼弟怎么有些骇人?
想了想,张简修又忽然提到:“那个士元啊~你适才说什么术业有专攻,为兄想了想,这一把子力气要了也没啥意思,不如弃武从文!”
张允修愣住:“你也染上大头瘟了?”
“我要学你这玩意儿。”张简修十分坚定地说道。“我也想将人给骂服气,我想让爹给我跪!”
张允修:“???”
永定门外。
“乡老”张四书领着二三十个村民,聚集在城墙不远处的大树底下,这些日子里头,他们便在此风餐露宿。
村民里头,几乎已然没有老幼妇孺,便只剩下一群肌肉干瘪,面容呆滞的汉子。
显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