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脸上露出一丝嘲弄:“这恐怕便是朝堂诸公反对的理由吧,有时候不做,比起做要好太多,即便做了能死很多了,可不做便没有一点过错!”
“非是如此!朝堂诸公皆是心系百姓,为天下苍生着想,怎会如此明哲保身”
申时行连忙解释,可这越说越没有底气。
他也是会算到,若是张允修的数字没有错误的话,那两个月时间,京师便可能死亡四万人!
此事若是发生,所谓“民乃邦之本”不成了一个笑话?
一时间,申时行头上的汗水越来越多,他颇有些急切地询问说道。
“依贤侄所言,即便是封禁京师,也难以解决大头瘟之祸?”
“解决不了。”张允修很确定地说道。
“这”申时行眼中满是失望之色,甚至有些绝望了。
张允修转而又说道:“单单靠戒严自然是解决不了问题,这便是我爹让你来找我的原因,统筹太医院以及京城上下全部大夫,聚集一切力量控制京城疫病。”
“.”申时行一阵无语,这小子说话什么毛病?
他犹豫一二,还是有些不理解地说道:“贤侄可否展开说说?”
张允修早就准备好了:“办法总还是有的,便是要施行分级管理,仁民医馆优先处置重症,太医院以及其他医馆,接受一定教育之后,便让他们处理中症轻症
而今京城内瘟疫致药材暴涨,此等情形也不能放任下去,出动锦衣卫和五城兵马司,对于京师内药材进行统一收缴,可付一定量补偿之银两
调配各方资源,由朝廷带头加大生产大蒜素等药品
鼓励京师内各大工坊生产口罩.”
虽有一些心理准备,可申时行还是吓了一跳,张允修的这些办法不可谓不激进。
可仔细想一想,确实都是务实之法,然而这些办法都有一个前提
“恐怕,此政令推行下去,京师内外反对声音会很大。”申时行有些踟躇地说道。
张允修呼出一口气说道:“这便是我爹爹让阁老来的理由了,我有决心能够处理瘟疫,然而不论是太医院还是五城兵马司,都不会听令的,唯有阁老坐镇,能够将政令推行下去。”
“我贤侄你让我再想想此事此事”
申时行嗫嚅着嘴唇,眉毛拧在一起,似不能够下决断一般。
他是被张居正“坑”来的,根本没给一点反应的时间。
显然,这其中干系重大,申时行一旦牵扯其中,必然会受到影响,随后完完全全打上“张党”的标志,这与他一直以来明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