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天成乖巧点头,拱拱手说道。
“孩儿这便去。”
杨济时挥挥手,便又将目光投向手中的古籍,期望能够在其中找到解决之法。
“咳咳咳~”
走了几步,杨天成发出一阵咳嗽。
“你也注意些,莫要也染上了瘟疫,给自己煎一服药吧。”杨济时头也不抬地提醒说道。
可这句话,却没有得到回应。
杨济时奇怪抬头一看,却见长子站立在门槛前头,身子似有些颤抖,那脚怎么也迈不过去,身子也越发摇晃起来。
“天成,你无事吧?”杨济时皱眉发问。
可话音刚落,却听见“扑通”地一声,适才还自称身强力壮的长子,竟就这样徒然晕倒在自己面前。
“天成!”
杨济时大惊失色,起身冲上前去。
杨家医馆,后院厢房中。
母亲王氏看着病榻上奄奄一息的儿子,急得团团转,她不停拿布巾擦拭,却见杨天成脸色发白,嘴唇乌青,一点儿没有醒来的迹象。
“这可如何是好。”
王氏焦急万分,扭头便见依旧在翻阅医书的杨济时,怒然说道。
“你这个当爹的,如何照顾孩子,天成都病成这样了,你还在翻那什么医书!你贵为御医,寻常百姓染了瘟疫你救不了,难道自家儿子染病,你也束手无策么?”
“妇人之见!妇人之见!”杨济时也急得在房中打转,手里烦躁地翻阅医书古籍。
“气为血之帅,血为气之母,相互依存,气虚血行缓,脑髓失养,遂致眩晕仆倒.天成绝非什么大头瘟,乃是气血亏空,你去煎一碗八珍汤,给天成服下,加以调养,必然会药到病除!”
听闻此言,王氏更加生气了,她红着眼睛怒斥杨济时说道。
“古籍古籍,你便会翻阅那古籍,古籍真有用的话,这世上还会死如此多之人么?”
她又指着杨天成发乌的嘴唇说道。
“你行医多年,我都看出来的病症,难道你看不出来么?这些日子里医馆里的病患得大头瘟,不皆是如此症状!你却还在抱着这医书自欺欺人!”
“我我.”杨济时老泪纵横,整个人像是老了十几岁一般,即便是被皇帝责罚之时,他也从未如此慌乱。
可他还是不放弃,又拿起一本医书说道。
“就算是大头瘟也有办法,《伤寒杂病论》必有遗篇,此乃‘方书之祖’,怎会没有治愈大头瘟之办法呢?还有《淮南子》此乃先秦名篇.”
“你你还在这执迷不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