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后,才越发明显。
“好了。”
坐在上手的万历皇帝有些头疼,他将问题抛给了张居正说道。
“元辅如何觉得?”
张居正稳如泰山。
寻常,这种情况他必然让手下变法官员出来辩驳,不会自己直接出手。
不过今日不同,张居正很容易便想到了。
前几日,张允修那个逆子一番话,似乎正巧能够用上。
他当即上前说道。
“启禀陛下,所谓政策推行,一切当利于百姓,可拿一种极端情况去套用另外一种极端情况,此并非通达之想法.近来朝廷早有政令,一条鞭法要因地制宜,关键在一个试字,若某地适宜便采用,不适宜便不强求。
一切都是为解百姓之困苦,帝王之担忧。
杨尚书既然知道此法有不便之处,就应该遵照最近的圣旨上奏,废除相应地方的推行,而非因噎废食!”
此番话说得漂亮,让不少朝臣在心中感慨,张居正无愧“神童”“才子”之名。
可他们不知道是,这些话基本上就是张居正对前几日幼子的复刻。
端正在御座的万历皇帝眯了眯眼睛,看向张居正有些敬畏,面上还是拍手说道。
“元辅说得极妙,乃是谋国之言。”
此番言论一出,杨巍已经落了下乘,反对者几乎无话可说,此时改革派也发起了反击。
礼部尚书潘晟出列:“臣复议首辅之言,杨公只见胥吏作奸,未见清丈新增田亩百万顷.“
“杨公北人,不知东南市易之便,苏松等地行条鞭后,商贾得免力役,机房织户日增.“
一时间,朝堂上反对新政之声一扫而空。
反对派也偃旗息鼓,没办法,如今张居正风头依旧正盛,朝堂都是其党羽,内阁二位次辅基本为其所主导。
怎么跟张居正斗?
但显然,既然反对派敢提出不同的声音,就必定有所倚仗。
就在午朝要结束的时候。
忽有陕西道监察御史杨四知出列。
“臣有奏,弹劾首辅张居正,管教不严,纵容幼子骄纵无度,在京城内欺压百姓,驱使锦衣卫公器私用,不学无术,妄图扰乱士林.”
杨四知一通输出,都是朝着张允修去的,张允修尚且没有官身,所以一切追责就扣在了张居正的头上。
此话一出,堂内诸公陷入沉默之中。
放在几年前,有人胆敢挑战张居正的权威,不是被削籍为民,就是被流放边陲。
哪有人敢如此?
可今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