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修,心中有了猜测。
自己时常给几个大儿子看朝廷疏奏,许是他们告知张允修的。
可就算是如此,也是难得了
张居正凝神,看向幼子的眼神有些不同了,嘴上却还是冷笑。
“不过是拾人牙慧,你可有自己之体悟?”
“老爹且听好。”
张允修一脸自信,他脑袋里面的数据库,比张居正的藏书还多!
这些问题还不是简简单单?
他继续说道:“自隆庆开关以来,白银流入,商业繁荣,此乃改革之契机也,清丈法与考成法相辅相成,共同推行才能取得成效故而清丈法的施行必然需要因地制宜,因时制宜!”
张居正眯起眼睛略有所思。
可大哥张敬修少了些眼力见,还觉着老爹要惩罚小弟。
“父亲大人.”
“你闭嘴。”
张居正瞪了一眼长子,可看向幼子张允修,却越发温柔。“你继续。”
张允修有些同情地看了一眼大哥。
随后继续分析道。
“孩儿认为,一项政策,有人极力称他便利,有人极力说他不便利,也有人说他利弊参半。
不论是清丈法还是一条鞭法,都要有一项准则。
那便是要依靠人才来推行,法令贵在适宜百姓,那一种极端情况去反对另外一种情况,这都不是通达的观念。
所以,适宜的地方便着力采用,不适宜的地方,便不必强求。
一切无非实事求是罢!”
张允修目光炯炯,对视上自己的便宜老爹,一点也不蹙。
实际上,这番言论不是他原创。
乃是他翻译自便宜老爹,其在后来朝堂上对于“一条鞭”法的奏对,掺杂了一些改编。
抄张居正自己未来的话,他会不认可么?
果然,在听完这段话,张居正鼻子翕动了一下,看向幼子的眼神越发惊异,似乎都要放出光来。
有一种,屎里淘金的感觉……
如此顺畅的回答,深刻分析的道理,真的是那个不学无术的小儿子么?
大儿子?二儿子?三儿子?他们一个进士一个榜眼一个状元。
可从来没有小子这般的真知灼见!
最关键的是,这种混不吝的气度!
一时间,张居正内心大喜。
越看张允修,越像是从前的自己!
此子类我!
张居正从前可是有“神童”的名号。
幼子虽已有十四,可也能将将比得上自己儿时风采了!
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