衫的年轻士子,坚定往前走了几步,颤声道:“昔卫青牧羊儿亦能封侯,今崔师兄十四岁为何不能掌院?《吴子》云‘治兵之要,教戒为先’——崔师兄今日辩胜诸君,便是明证!”
这是数月以来,第一次,有人当众为崔岘辩护!
和癫狂嘶吼的苍老声音不同。
他的声音,年轻、清脆、中气十足、充满信念!
而这位年轻士子的发言,仿佛打开了某个阀门。
越来越多的年轻学子,自人群中坚定走出来,目光狂热的看向台上的崔岘。
“《周礼》明载‘九贡九赋’,诸公可曾让百姓仓廪实如崔岘?纸上仁义终觉浅,须知真学问要见炊烟!”
“我苦读十年仍为童生,只因无钱购郑玄注疏!崔岘师兄说‘万径皆通’,说‘天道在民不在简’——这是我等寒士唯一出路!”
“《论语》记孔子‘入太庙每事问’!圣人不耻下问,诸公却以问经为罪,岂非悖逆师表?”
和那些老儒们相比,这些年轻的士子,发声的时候带着颤音。
尚有些底气不足。
可对于崔岘来说,每一句,都弥足珍贵!
他怔怔的看着这一幕,而后深吸一口气,攥紧手中的玉圭,坚定朝着桓应先生拱手道:“岘,定不负先生所托!”
岳麓书院,迎来了数千年来最年轻的山长——
14岁的,崔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