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五的办事效率一如既往。不过两天功夫,关于“疯狗刘”的详细资料就摆在了张建军的办公桌上。
“疯狗刘”,本名刘阿才,是和合图在北角一带的揸数(小头目),好赌,尤其嗜好赌马,在外围马档欠下不少债务。为人嚣张跋扈,但极其孝顺其寡居的母亲。这次出面搅局北角地皮,明面上是受了一家名为“隆盛地产”的公司指使,实则龙五查到,隆盛地产背后有怡和置地的模糊影子,资金流动通过几个空壳公司转了几道手。
“另外,老板,和合图的‘金牙炳’已经约好,明晚八点,在旺角他的茶楼。”龙五补充道。
张建军点点头,目光从资料上抬起,“准备一份厚礼,给他母亲。再准备一份‘大礼’,帮‘疯狗刘’把马债还了,让债主亲自去告诉他,钱是一位不愿透露姓名的‘张先生’帮还的。至于隆盛地产和怡和置地的关联证据,也整理一份出来,要清晰。”
“明白。”龙五心领神会。一手人情,一手把柄,再加上社团高层压力,足以让这条“疯狗”变成听话的狗。
次日晚上,旺角一间老式茶楼的雅间内。张建军只带了龙五一人赴约。
“金牙炳”年约五十,穿着丝绸褂子,手上盘着两个油光发亮的核桃,身后站着两个面无表情的马仔。他见张建军如此年轻,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但态度还算客气。
“张老板,年少有为啊,北角那块地,风水很好的。”金牙炳打着哈哈,绝口不提麻烦事。
张建军也不绕圈子,抿了口茶,淡淡道:“炳叔过奖。那块地,我是想好好发展的,只是最近有些朋友似乎误会了,闹出些不愉快。我这个人,喜欢交朋友,但也讲究规矩。该给的补偿,我一分不会少;不该拿的,多一分我也不会给。”
金牙炳呵呵一笑:“年轻人,火气不要那么大嘛。下面兄弟多,也要吃饭的。”
“吃饭的路子很多,但挡人财路,如同杀人父母。这个道理,炳叔应该比我懂。”张建军放下茶杯,目光平静地看着金牙炳,“我听说,刘阿才兄弟最近手头有点紧,在外面欠了些债。我顺手帮他解决了,免得被债主追得影响心情。另外,我备了份薄礼,托炳叔转交给他母亲,老人家不容易。”
龙五适时地将一个厚厚的信封和一个精致的礼盒放在桌上。信封里是还清马债的凭证和剩余的一些“茶水费”,礼盒里是给刘母的名贵药材。
金牙炳脸上的笑容淡了些,眼神变得认真起来。他自然听懂了话里的意思。对方不仅摸清了刘阿才的底细,还直接替他还了债,又送上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