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谢谢阿辛公子!”
怎么着阿辛也是陛下眼中的大红人,就算陛下在气头上,肯定也不敢苛责他!
这么想着,宫人便放心地回去复命。
另一头,阿辛蹦蹦跳跳地进了乾德宫,一路上的宫女们见到他无不脸上带笑,阿辛也很随和地和她们打着招呼,一口一个姑姑,嘴甜得很。
朱珠老远就听见了他如小麻雀一般叽叽喳喳的动静,忍不住揉了揉额角,靠在椅子上:
“明月,你来审,问出是谁开了卿相的大门,便可不必受罚了。”
随后,眼睛上盖了两只热乎乎的手掌,刻意压低的声音擦着她的耳畔:“陛下,猜猜我是谁?”
“唔......”朱珠像模像样地摸了摸那两只手,顺着手腕一路摸索到小臂内侧,引得对方一阵发笑。
她抿唇忍笑,故意道:“总不能是朕的阿辛吧?”
少年急了:“陛下真笨,连阿辛的声音都认不出来!”
他气鼓鼓地松了手,叉腰站在朱珠面前,趁机演技拙劣地钻进她怀里,连生气都装不了多久,一眨眼儿就笑眯眯地揽着她的脖子。
“陛下干嘛呢?这里跪了好多人。”
他懵懵懂懂地探头张望,朱珠懒懒一笑,张开五指捂住了他的眼:“嘘,这是小孩子不能知道的秘密。”
挺翘的睫毛刷着她的掌心,痒痒的。
朱珠摸了摸他的眼皮,又顺手拧了把软乎乎的腮:“阿辛来找朕干什么?”
“当然是有正事!”他莫名神气起来,小声道,“阿辛可是要帮人替陛下传递消息的!”
朱珠有些好笑:“什么消息。”
阿辛:“呃......嗯......是、是什么来着?”
见明月已经把人揪了出来,朱珠将他往旁边一放:“那阿辛在旁边想着,等朕处理完杂事,就陪你一块想。”
晚上,阿辛窝在她怀里,长手长脚的缩成一小团,都困得神志不清了,嘴里还念叨着:“......是什么呢?”
碎玉阁。
紧闭的宫门内,传来阵阵惨呼。
“砰!”血液的碎肉溅到窗纸上,给窗外的弯月也蒙上了一层不详的血翳。
萧翡只穿内袍,长发披散,嘴唇冻得发紫,一双眼更是要吃人似的,眼白处缠绕着癫狂的血丝,状若恶鬼。
他将满是倒刺的长鞭交给一旁的宫人,语气阴得像是能滴下水:“继续打!打到他没有力气惨叫为止!”
宫人早已被折磨得不似人形,而他迤迤然坐在宽大的梨花木椅上,双肘支在扶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