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力将其撅断!
“过刚易折。”
顾青岩似乎在包容一个发脾气的小孩,上前捡起那断成两半的树枝,塞到魏恬的掌心里,
“你若真把这当做取悦人的把戏,就不会日复一日、无论严寒酷暑都来操练了。”
魏恬手一松,树枝又掉在地上。
似乎是在用沉默维持自己仅剩的自尊。
顾青岩摇摇头,又重新捡起来,折扇在魏恬手心轻轻一敲:
“拿好了。右手废了,左手照样能持剑,两只手都没了,你还能读兵书、推演沙盘、排兵布阵,何须愁眉苦脸?”
魏恬掌心一缩,下意识将那两段树枝牢牢抓在手中。
顾青岩语重心长道:“你啊,就是少年气性,血气方刚是好事,可敏感过了头,慧极必伤
——没人轻你、欺你、辱你,你却自己把自己关在圈儿里,久而久之,旁人也就真当你是个废物了。”
魏恬眼眶发热,他用力抬手擦了一下眼角,恨恨说道:“可我身在宫中,哪里有排兵布阵的机会!我、我连一把利剑都摸不得!”
朱珠那个狗东西害怕他会刺杀她,派了数十个宫人监视,每日三次搜查他的宫内,连一根木簪子都不给他碰!
顾青岩沉默了片刻,他忽然低头凑近了魏恬,对他说了什么。
低声耳语就同湖面上泛起的涟漪,却在魏恬心底泛起了轩然大波!
“这......”他颇为震惊地看着顾青岩。
忽然,一道女声传入二人耳中。
“今日天气甚好,甜甜若是无事可做,不如同朕下一局棋?”
朱珠从藏身的花丛中若无其事地走过来,目光黏在顾青岩脸上,泛起了一个古怪的笑意。
“太傅的气色不错,许是遇到了什么开心事儿?”
转过来看顾青岩的脸,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文人风骨,跟他比起来,清芙那点子矫揉造作的书生气连他的一根手指头都不如。
——不过是劣质的仿造品罢了。
顾青岩看着不过而立之年,一头乌发中掺着少许银丝,却不显老态,反而衬得他如同妖精似的,在那中正典雅的脸上添了几分魅惑之意。
他的双眸也格外特别,偏烟青色,剔透明亮,眼睑微垂,眼角有一两条不易察觉的皱纹,内敛雅致,敛着无限芳华。
眼底的诧异一闪而过,顾青岩温和回应:“我与魏小友一见如故,多聊了几句。”
“唔,”朱珠冲魏恬招招手,“甜甜,过来。”
魏恬的脸瞬间扭曲狰狞了起来,他想再度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