芬再也控制不住害怕，抱着暮云就开嚎。
那场面惨烈的，无头鬼都愧疚了。
“呃……对不起啊吓到你了……”
他一出声，桂乃芬想起来他这个“罪魁祸首”了。
她气冲冲的：“你还有脸提!你……”
“但是但是!我是有原因的……”无头鬼丝滑的跪了下去，整得桂乃芬都哑火了。
暮云挑眉：“说。”
她怪好奇的。
“你们听我解释……”
无头鬼是这周围，甚至说是整个绥园，鬼气最重的鬼。
他遗愿未清，不愿转世，没人知道为什么他一直待在绥园却没有被十王司捉拿镇压。
但现在暮云和桂乃芬知道了。
因为他一直安分守己，只是躲在绥园睡大觉，不找麻烦，也不出来害人，说什么都不肯去转生，他怨气持久但不算最重的那一类，十王司还要处理别的厉鬼，就暂时没管他。
再加上他也懂得如何降低自己存在感，一来二去，估计十王司那边也把他给忘了。
暮云瞅瞅周围分批堆放的“头”。
这叫安分守己？
“咳咳，那些是我做的。”
准确来说是画的。
只有一两个真正的头吧，其它的，要么是见了好看的脸，觉得喜欢画下来的，要么是在乱坟岗一类的地方捡到的头，看上去有点像他生前的样子，就捡回来了。
他说，这技术是跟画皮鬼学的。
他没有自己的头。他一直在找，但直到现在也没找到。
应该找不到了吧。
毕竟那是几十年前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