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
“不……这是……”
“雷魂入识!”
楚宁睁眼。
雷光如潮,夜魇尽展。
他抬起断雪,斩向星盘一角。
那一刀,看似斩阵,实则斩魂。
“——破。”
“咔!”
灰链崩碎,幻影崩塌,三曜身形剧震,魂台震颤,神识强行被拉回现实。
破军在雷柱贯魂一瞬,看到无数画面在脑海中崩塌:
他曾设下千线命锁、万因预演,如网织世,但那一瞬,全部断链。
他的灵识陷入某种“无限递归的悖论”中:
“若我被杀,则不应知自己将被杀。”
“若我已死,又是谁在思考‘我为何死’?”
他最终不是死于楚宁之雷,而是“因果自身的自爆”。
七曜星图,光芒顿时暗淡一层。
七曜阵破第一重。
楚宁傲然而立,雷息如夜海翻涌。
他身后,魇虎虚影低伏,雷息如潮。
“这只是刚开始。”
那一刀,斩碎星图一角,夜雷如潮散去,三曜神识剧震,身形纷纷遁退。
可天地并未因此归于平静。
恰恰相反,一种更深沉、更庞大、更古老的存在,仿佛在那阵图被破开的瞬间,被“惊醒”。
血河最深处,原本沉寂如死寂深渊的那片漆黑,忽然浮现一道极细微的颤动。
随即,一双眼睑,缓缓睁开。
那不是人眼。
似乎有些像记忆中青璃的竖瞳。
它无瞳、无目、无焦点、无情绪,仿佛只是某种空间裂隙本身产生了“注视”这个行为。
然而,正是这双“非眼”的眼,投出了一种难以名状的意境。
不是怒。
不是怨。
也不是审判或仁慈。
而是一种超越意义本身的凝视。
一种存在于语言、情绪与概念之外的绝对意志,透过这道目光,自血河深处,缓缓逼近整片天地。
那一刻,楚宁站在冰原之上,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沉重——不是压力,是“认知的边界”被撕裂的痛楚。
他仿佛被剥离了自身这一层皮囊。
他无法不看向那双眼。
却越是凝视,就越是迷失。
一种从存在本身延伸出来的否定,在不断低语。
“血眼……开了?”
文曲的声音在半空骤然凝滞。他猛地抬头,望向天穹的尽头。
那是一双“非眼”,没有瞳仁,没有轮廓,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