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不回应,而是——已经被冻结在未能激活的那一刻。
如一具即将苏醒的尸体,被提前封入冰棺。
“你……”文曲瞳孔收缩,死死盯住楚宁,“你早就知道……玄冥印,有裂。”
楚宁点头,神情平静,语气中却隐约透出一丝疲惫与缅怀。
“你以为,我一直在正面搏杀。”
“但其实……我只是在争取时间。”
“魇虎雷起的瞬间,我便分出一缕魂念,扰乱你们七曜每一人的识海。”
“而你,是关键。”
“只要你在那一刻,露出哪怕一丝‘迟疑’——玄冥印的旧伤,便会再次崩开。”
“霜雷,只是为它送终。”
文曲终于明白。
楚宁,并未“破阵”。
他是——引崩。
那场看似正面雷战的碰撞,不过是一层障目迷烟。真正的战局,早在最初就已无声铺开。
“你……你不该知道这些。”文曲咳出一口黑血,玄冥印之心已如碎镜,裂痕纵横,顺着魂纹撕裂他的咒体。
他想收回印核,却发现——连神魂也已被冻结于阵中,动弹不得。
楚宁缓步上前,目光如夜雪之静,语声低沉而坚定:
“你们七曜,以神权残片为基,铸祭道为阵,以星辰为魂络。”
“可你们忘了一件事。”
“这神权,是‘裂’下来的。”
“你们用一件曾经崩毁的器物,去压制一个完整的意志。”
“结果——只有一个。”
“轰!”
玄冥印炸裂。
雷寒裂冰,魂链泯灭。整座阵法核心,在霜雷冰封与印痕旧裂的双重冲击下,轰然瓦解。
文曲如断线傀儡横飞而出,魂锁自背坠落如雪,灵络寸断,血河倒流。
他半跪于空,指尖触地,目光中,第一次浮现出一种前所未有的神情——迷茫。
“你……你不是在战。”他喃喃,“你在算。”
文曲跪在破碎的玄冥印残影上,咳血未止。
他仰头,看着那曾被自己主控的星图一点点塌陷,像看着亲手设计的天穹坍缩。
他不是愤怒。
他是困惑。
“炼血堂运筹七曜,设伏三十年,以神环布线,以因果祭图……”
他望向楚宁,“你靠什么?”
楚宁雷目如霜:“靠我不信。”
文曲怔住。
那一刻他明白了。
他输了,不是败于雷,不是输在阵。
是败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