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人那般蓬勃,却也沉实和缓,显是根基深厚、保养得宜之象。”
沈庄和沈钧相视一笑。
不过片刻,沈知礼微微上扬的嘴角慢慢抿直了,眉头几不可察地蹙起。他稍稍调整了一下指压,更加专注地探寻。
不过好像这个角度也不行,沈知礼翻过沈庄的手掌,细细看了看掌心的手纹,又闭上眼反着方向号脉。也不知是不是午间暑气重,少年额角甚至微微渗出了细汗。
“爸!”
就在这时,沈谦、沈渊、沈让一行人走进了堂屋。
“嘘!”沈庄示意他们安静。
沈谦三人一愣,这才发现一个小孩儿正在给老爷子号脉。三人虽然看不太明白,但还是安静找了个椅子入座。
良久,沈知礼缓缓收回手,睁开了眼睛。先前的那点意气风发消失无踪,少年老成的脸上带着明显的困惑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羞愧。
沈钧见他久久不语,以为是出了岔子,笑着打圆场,“你这孩子,摸不出毛病就是好事,难不成你还不高兴了。”
沈知礼抬起头,看向沈钧。
他不是摸不出,是好像摸到了什么。
那平稳和缓的脉象之下,似乎潜藏着一丝极其微弱的…滞涩感?就像是奔流的大河深处,有一缕几乎无法察觉的暗漩,时隐时现,难以捕捉。
可当他将所有心神都凝聚在指尖,试图再次捕捉时,那感觉再也没有出现。
按理说,族爷爷这个年纪多多少少都会有些毛病,可脉象平稳得……近乎完美,这反而让他心里生出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怪异感。
看出沈知礼的反常,沈庄温声询问,“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好?你放心说,族爷爷可不是讳疾忌医的老古董。”
沈知礼犹豫片刻,小声道:“我感觉好像有一点点……一点点说不上的奇怪,但又摸不到了。”
沈渊没忍住笑道,“怎么现在望闻问切都用感觉了?爸,小孩子的话你还当真?”
沈知礼耳根微微泛红,有些不敢看沈庄,“对不起族爷爷,大概……是我学艺还不精,号得不准。”
沈庄回头瞪了沈渊一眼,又笑着拍了拍沈知礼的肩膀,“号得不准可以再练,只要别忘了你行医的仁德之心就好了。族爷爷随时等你,等你什么时候能号准了,再试试。”
沈知礼重重点头,赶忙收拾药箱,眼神真挚,“族爷爷,说好了,您千万等我。”
沈渊皱眉,“你这孩子,说的老爷子明天就不在了似的。”
沈庄眼皮抽动,轻轻拍了拍沈知礼的肩膀,“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