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没等关楼开口,沈眠枝细声细语地说道,“我是来给你送东西的。”
“给我送东西?”关鹤一脸惊悚,转头看向周宴珩。
周宴珩忽然有了兴趣,目光在两人之间徘徊。
关鹤顿时警铃大作,“你该不会是知道阿珩看不上你,所以想对我下……”
“……”沈眠枝竭力维持脸上的微笑,从包里拿出一封信函递给他。
“什么?”关鹤一脸狐疑,“情书?”
沈眠枝,“律师函。”
听见这三个字,关鹤脸上的表情仿佛出现了一个巨大的黑洞。
律师函是什么东西?
好小众的词。
沈眠枝知道关鹤的脑容量不够,转头看向关楼,“关伯伯,苏家控告关鹤谋杀以及杀人未遂两项罪状,目前警署厅已经受理。这是受害者委任律师发来的律师函。”
什么玩意儿?!
关鹤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把抢过沈眠枝手里的信函,极其粗鲁地撕开信封。看见最后的署名时,他气得脸色都绿了。
“实习律师姜花衫?靠!”关鹤拿着手里的律师函对着沈眠枝丢去,“姜花衫是不是脑子有病啊?怎么哪都有她?”
“阿鹤!”
关楼比所有人都清楚这个得罪沈家的利害关系,连忙把关鹤推开,温声安抚沈眠枝,“丫头,你别跟这臭小子一般见识,我回头教训他。只是,这律师函是什么意思?”
沈眠枝瞥了关鹤一眼,淡淡收回目光,笑容无害地回道,“关伯伯不知道吗?阿鹤哥差点杀了苏韵,苏韵已经委任了衫衫做她的代理律师。衫衫知道我会来医院,想着应该会碰见阿鹤哥,所以才拜托我转交律师函。”
“我……”关鹤气得想给自己掐人中。
阴谋!
这是一个针对他的巨大阴谋!
听着沈眠枝轻声细语的解释,周宴珩眸光微沉,神色严峻。
如果这个时候关鹤被立案,关家手里的证据就会变成关家的催命符。只要稍稍引导舆论,民众一定会相信关、余两家沆瀣一气,相互包庇。
背后下棋的人,这是在逼关楼立刻做决定。
周宴珩转眸看向一旁的关楼。他能想明白的事,关楼自然也看得清楚。
此刻,关楼面上虽然不显,但内心已然愤懑到了极点。
以他现在的地位,就算是周家要与他同谋也得客客气气,‘这个人’倒好,直接掐着他的脖子走!
明棋将军,乍一看的确像沈家那位的棋路,但如此霸道不讲情面又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