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的关鹤异常狼狈,脸颊红肿高低不平,嘴角破皮处贴着创可贴,一边骂骂咧咧一边敷着冰袋。
周宴珩的目光在他脸上停留了两秒,眉梢都未曾动一下,淡淡开口,“你不是说去看看余笙死了没,怎么把自己看成这样?”
关鹤一听这话,火气“噌”地就上来了,也顾不上脸上的疼,张口就想把苏灼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一遍。
可话到了嘴边,脑海里却不受控制地闪过苏韵额头淌血死死护在余笙床前的样子,那股邪火莫名就泄了几分。
“……艹,你别管了,今天算我倒霉。”
闻言,周宴珩重新拿起那本《君主论》,慢条斯理地翻到刚才看的那一页继续看书。
见周宴珩当真一副事不关己的冷漠样子,关鹤僵在原地,“喂!我都这样了,你好歹……”
没等他说完——
“砰——!”
一声更甚之前的巨响猛地炸开,厚重的实木房门被人从外面一脚狠狠踹开,猛地撞在墙上。
关楼满身的怒火,一步跨入房间,目光阴沉地打量着关鹤,“臭小子!我昨天怎么叮嘱你的?你把我的话当耳旁风了是不是?你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说罢,举起一根不知从哪弄来的钢棒对着关鹤冲了过去。
“!”关鹤吓得立马从椅子上跳了起来,“爸,冷静点!?”
乔金锦跟了关楼一路,见情况不妙,帮着关鹤掩护,“伯父,有什么话您好好说,打死了您就没儿子了。”
“这么混账的东西,我不要也罢。”
关楼老来得子,以前不管关鹤闯多大的祸,只要一用这招保管药到病除,没想到现在竟然不灵了!
眼看着拇指粗的钢筋从头上砸下,乔金锦和关鹤眼皮直跳,赶紧跳开。
“爸!你干嘛啊!没看见我还受伤吗?”
关鹤不满,围着周宴珩的病床大喊大叫。
关楼此刻眼里没有半点温情,只有杀气,举着武器一边喘气一边追。
乔金锦生怕闹出什么麻烦,跟在关楼身边劝阻。
唯有周宴珩,事不关己,一门心思看书。
绕了十几圈,关楼年纪大了,实在扛不住了,拄着钢筋有气进没气出,“你……过来,看……看我不……不打死你!”
关鹤离得远远的,摆摆手,“我不!”
“伯父,喝口水。”
乔金锦转身给关楼倒了杯热水,不着痕迹地换下他手里的钢筋。
关楼平复了许久才喘上气,指着关鹤大骂,“你个逆子!我让你去病房给余笙表达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