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各异。老爷子做出的决定从不轻易改变,这个时候去襄英必然有大动作。
沈庄不再多言,最后看了一眼烟雨朦胧的庭院,转身缓步向内厅走去,将一院的沉寂与纷杂心思留在了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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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鲸港医院。
关鹤坐在病床前,手捧着三折叠智能手机,表情如地铁老爷爷,对着姜花衫的申辩视频逐帧学习。
周宴珩见他盯着屏幕眼睛都不眨,隐隐生出几分不悦,“就那么几句话,你翻来倒去听了十几遍还没记下?”
“靠!”关鹤浓眉紧蹙,一脸不爽,“姜花衫不是个草包吗?她上哪抄的这么名言警句?她肯定是ai超级会员!”
“谁告诉你她是草包了?”
周宴珩从关鹤手里拿过手机,垂眸看了眼屏幕里的少女一眼,暗灭了屏幕,“草包能想出让余笙‘以死明志’的高招绝地反杀?连沈兰晞都只能在旁边乖乖当个观众,你说她是草包?”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姜花衫要是有这种谋略,凭着沈家的地位,她为什么不去军政学府?”
关鹤像是只破防的斗鸡,忽然炸毛,他宁愿相信是周宴珩恋爱脑把草包看成一朵花,也不愿意相信,常年考试不上榜、还得靠艺术加分的颠婆会是鲸港园中的仙姝。
周宴珩淡淡瞥了他一眼,“你别忘了,傅绥尔也在军政学府。”
“你是说,姜花衫在给傅绥尔让路?”
家里若是同时出了两个军政学府的女儿,资源必然是要平分的,但如果只有傅绥尔一人,这种稀缺性必定会让资源倾斜,这个道理关鹤并非不懂。
“不能够……”
但他还是不信,摸着下巴做出一副深思熟虑的样子,“那神经病还有这觉悟?”
周宴珩忽然恍神。
其实,他也不太相信世上会有这么蠢的人。
鲸港圈几乎所有的谋划者都知道余笙已经是废棋,可姜花衫却为了一步废棋打乱了鲸港整个局面。
能布局说明她很聪明,可为废棋指路,这份聪明又显得不够理智。
但她真的不理智吗?
能把一招同时制约总统台、司法局、检察院三方,谁能有她理智?
他一直相信人都有欲念,所有人想要的生活都是可以随心所欲,偏偏这个世界已经被人为扣上了各种约定俗成的枷锁,所以一旦欲念为贪为恶为淫就会显得十恶不赦。
没有人完全没有邪念,只不过不敢袒露罢了。
可在姜花衫身上,他没有看见隐藏的邪念,这也是他最百思不得其解又心痒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