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管事握着那封湿漉漉的信退出了花厅,她眸光一凝,几乎没有丝毫犹豫,埋头冲进了滂沱的雨幕之中。
冰冷的雨水瞬间打湿了她的肩头,她却浑然未觉,径直拦在了管事面前。
“等等。”她的声音清亮,穿透雨声,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决。
管事诧异地抬头,“小姐?”
姜花衫伸出手,目光落在那封依旧被管事紧攥着的信上,语气平静却带着一股无形的压力:“这封信,给我吧。”
管事显然有些犹豫,下意识地朝花厅方向看了一眼:“可是…老爷子他……”
“爷爷那里,我自会去说。”姜花衫打断他,手臂依旧平稳地伸着,没有丝毫退让的意思,“给我。”
她的目光太过坚定,仿佛早已洞悉这封信的重量。
管事不知怎的,竟生不出半分抗拒之心,迟疑片刻,终是将那封被打湿的信递到了姜花衫的手里。
厅外的哀嚎已经弱了下来,这些人年事已高,折腾一会儿便没了力气。
沈航趴在地上,瞳孔灰白,神色麻木地看着上方的沈渊。
不知怎的,眼前这一幕又让姜花衫想起了余笙。他们虽然在她的“剧目”里是无关紧要的人,但……也是活生生的人,她不应该无视的。
她隐约记得,武太奶走了没多久,沈钧也死了。
收到噩耗,老爷子当场急晕了过去,醒来后病了整整三个月,连做梦都在说胡话。
从前,她一直都是以自己的视角在揣测别人的角色,所以理所当然地觉得那个古板、事事喜欢找麻烦的老头儿也是坏人。可沈钧若真有问题,爷爷又怎么会心伤至此?
这里面一定有隐情。
姜花衫想也没想,拆开了信封,匆匆扫了一眼后脸色大变,将信护在胸口,转身冲向花厅。
“爷爷!”
一声几乎破音的嘶喊立刻引起了花厅众人的侧目。
姜花衫浑身湿透,发丝凌乱地贴在脸颊旁,雨水顺着衣角滴落在地毯上,洇开深色的水痕,可她浑然不顾,那双明亮的眼睛里满是急切与凝重。
她径直冲到沈庄面前,将那封被她体温捂得微热的信,双手递上。
“爷爷,堂伯公的信,您看一眼吧。”
沈兰晞神色微动,犹豫片刻,撑着地面慢慢站了起来。
沈谦、沈渊、沈让脸色错愕,还得是姜花衫啊,老爷子就是因为知道是沈钧的信才不看的,她倒好,拆了信直接送到眼前,这简直是在往老爷子的心口捅刀啊。
沈庄缓缓睁眼,映入眼帘的是姜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