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端着长者的气势。
“沈清予,目无尊长,难不成是想造反不成?”
沈清予扯着嘴角,笑意凉薄,“你们不是个个嚷着要死吗?我送你们一程。”
“……”
这话把一群老人家气得脸色青白,他们只不过是倚老卖老,哪是真的想死?
之前被拦住的三叔公哭得老泪纵横,一边抹着眼泪一边看向沈庄,“初棠,你难道真的要寒了我们的心吗?”
一声初棠,唤的不是沈氏族长沈庄,而是红楼少年沈初棠。
沈庄轻叹了一声,缓缓闭眼,“罢了。”
沈清予、傅绥尔、沈眠枝神情微愣,不由急了脸。
什么罢了?这些人明明不怀好意,难道爷爷妥协了,真的要赶衫衫出去?
姜花衫心里有些不好受,几度想张口又咽了回去。那些人要拦她,要阻她,一定会无所不用其极。虽然她从站出来的那刻就已经就知道自己会成为众矢之的,但她不想爷爷替她承受这一切。
沈庄再次抬眸,温和的眼眸蒙上了一层雾气。
“你们寻死觅活,不就是怕沈家之祸会牵连整个家族吗?既然如此,那就另立宗祠,以后各不相干!”
这话一出,之前还鬼哭狼嚎的众人被吓得直接噤声,甚至有人以为自己幻听了,反应过后重重摔倒在地。
姜花衫猝不及防,倏地抬眸看向沈庄。
另立宗祠是宗族社会中一种深刻而决绝的行为,它远不止是“分开过”那么简单,而是在宗法制度框架下的一种“政治独立宣言”。
沈庄继续道,“我会在全鲸港的报纸头版登报告示,从此鲸港沈家单开一脉,与襄英沈族同源不同宗,这样,诸位也不用担心会受我沈庄牵连,这样的交代,你们满意了?”
没有了鲸港沈家,襄英的沈族又算什么?
沈氏族人万万没想到沈庄竟然为了一个外人能做到如此地步,这次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沈航僵愣在原地,一时没了主意。
“爷爷英明!”傅绥尔没心没肺拍手叫好。
沈谦、沈渊、沈让神情各异,虽然他们早就知道老爷子不可能受这些族人威胁,但手段如此决绝还是有些出乎意料。
之前喊着要死要活的长辈们像漏了气的气球,一个个萎靡不振,面面相觑后纷纷拉下脸求情。
“老爷子,您这话是不是太重了?沈家族人上千人,您就为了一个外人……”
“外人?”沈庄轻叹了一声,摇了摇头,“三哥,论亲疏,你们才是外人。”
三叔公塌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