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是。”
余笙眼睑微动,点头,“父亲放心,我会的。”
“嗯。”余斯文又道,“你怎么会突然掉进海里?”
余笙指尖轻轻摩挲着身下的床单,她原以为父亲第一句会问这个,但他没有。
她咽下喉间的苦涩,声音嘶哑,“我也不知道,当时天气突变,所有人都急着往宿舍跑,我和阿韵混迹在人群中,雨势太大,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就已经被人撞进了海里。”
余斯文耐心听完,思忖片刻问道,“你最近有没有得罪什么人?或者,你有怀疑的人吗?”
余笙将这三天上岛后发生的事细细回想了一遍,并未发现自己有什么不妥。
她摇了摇头,“我不知道。当时场面太混乱了。”
余斯文端杯喝了一口咖啡,不紧不慢道,“阿笙,你觉得有没有可能是苏小姐?”
余笙涣散的眼神忽然聚焦,“您说阿韵吗?不可能!父亲,绝对不会是她。”
余斯文缓缓抬眸,语气寻常,“你不用紧张,我只是提出一个可能,并非是指认谁。你也说了,当时情况很混乱,而苏小姐就站在离你最近的地方。”
余笙摇头,“不会是她,她没有理由这么做。”
“阿笙。”余斯文取下眼镜,用纤维布细细擦拭干净后又戴了上去,“我只是说可能。”
依旧是温文尔雅的一张脸,但却不知为何莫名有压迫感。
余笙抿了抿嘴角,片刻后抬眸对上余斯文的目光,“父亲,没有这种可能。”
若是平时,这个话题已经结束了,这算是余笙自懂事以来第一次因为一个未定的真相和自己的父亲争辩。
余斯文微微有些惊讶,但见镜头里的女生眼底满是血丝,眸光却亮得惊人。
他沉默片刻选择了退让,“好的。我收回刚刚的怀疑。”
余笙脸色这才缓和了许多。
余斯文见状,温声叮嘱了几句便挂了电话。
余笙看着寂灭的屏幕,眼底闪过一丝幽光。
*
“阿笙,你觉得有没有可能是苏小姐?”
苏韵走在退潮的沙滩边,耳边一直回响着这句话。
她并非有意偷听,只不过刚好去探视的时候就听见了这一句。
也许,这就是天意吧。
苏韵仰着头,面无表情吹着海风。
果然,人一旦被打上标签,做什么都是徒劳。
*
与此同时,另一间病房里。
姜花衫悄悄掀眸,隐约看见床头立着三道人影立马又不慌不忙闭上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