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好了领土,莫然借着幽暗的灯光摸向淋浴间。
雷行的胜负欲立马又勾了起来,“你做什么?”
莫然,“洗澡。”
“凭什么你先洗?我才是少爷身边最亲近的人。”
“……”莫然咬牙,“那你先!”
雷行皱了皱眉,“我不需要你让,一起。”
话音刚落,屋内的灯光骤灭。
“啪——”
屋里响起一记脆亮的巴掌声。
……
*
山里的风轻轻吹动翠绿的薄纱,月光落在花梨色的地面仿佛披上了一层霜色。
姜花衫睡得有些不踏实,侧脸在丝绸的枕巾上蹭了蹭,无意识往后翻了个身。
忽然,皎洁的月光中伸出一只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等到被褥起伏平缓,那只手才慢慢抬了起来。
沈归灵单手托腮,侧卧在床中央,目不转睛看着眼前的女孩儿。
“……”
*
“松手……”
梦里,剧目之门的藤蔓忽然失控了一般缠上她的身体,姜花衫气极,用力撕扯着身上的枝条,但这次却一点作用都没有,那些枝条越缠越紧,勒得她都快要穿不过去气了。
蓦地,她被吓出了一身冷汗,强行睁眼,一道强光陡然摄入眼球。
“……”
是梦?
姜花衫感觉头都要炸了,正要伸手,突然发现自己的手不见了。
她愣了三秒,低头看向自己。
她全身上下被包裹在被子里,像只蚕蛹完全不能动弹。
“沈!归!灵!”
片刻,沈归灵推开雕花隔断,慢条斯理从房间里走了出来,“怎么了?”
“怎么了?”
还好意思问她怎么了?姜花衫慢慢挪动身体坐了起来,“我怎么会变成这样?别说你不知道,这屋里除了你就没有别人。”
沈归灵走到床边,居高临下看着她。
“昨晚你睡得很不安,一直在说梦话,后来我用被子把你包起来你才没有闹。”他的眼神真挚又带着几分小心翼翼,这种极致的反差让人很难挪开视线。
“……”姜花衫一时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生气,冷着脸,“解开。”
沈归灵抬着膝盖半跪上床,五米肩宽的床实在大的离谱,他慢慢向她靠近,弯曲的膝盖刚挨着被褥便停了下来。
修长的指尖勾住绿色的蕾丝缎带轻轻一拉,缠绕在身上的束缚瞬间解除。
姜花衫看着他落在腕间的缎带,皱了皱眉,“你上哪找的这么多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