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笙笑了笑,便也没有再接话。
原本就不和谐的气氛瞬间火药味十足。
苏灼见状不免有些头疼。
苏妙自从搬出去之后性子越发乖张,余笙毕竟是总统千金,这怼得人家下不来台实在有些莽撞。
但出于对苏妙的维护,他也只能装聋作哑。
苏韵看了苏妙一眼,思忖片刻将眼前的茶点推到余笙面前,“阿笙姐尝尝这个栗子糕。”
余笙能从东湾一个小洲走到今天,格局自然是有的,心知苏韵这是在替苏妙缓和气氛,顺势给了彼此一个台阶。
“阿姨端上来的时候我嘴就馋了,偏偏放你面前我没好意思拿。”
苏妙看得莫名其妙,正想说话,沈眠枝顺手拿了个橘子塞进她的掌心,十分隐晦摇了摇头。
原本余笙起头的话确有歧义,苏妙虽然不留情面,但也勉强算是真性情,谁好谁坏还真说不准。
但苏韵这般示好余笙,看似是缓和了气氛,其实是承认了苏妙理亏,这谁看了不夸余笙一句有气度?
虽说苏韵未必是故意的,但的确是坑了 苏妙,若此时若苏妙再穷追不舍就显得有些愚昧不堪了。
周宴珩抬手端茶,不动声色扫了沈眠枝一眼又淡淡转移目光。
桌上的火药星子眼看炸了又灭了,蓝黛深怕殃及自己,谨小慎微与苏妙拉开距离。
“爷爷。”
恰是这时,姜花衫和傅绥尔并肩步入主厅,原本沈庄正在和余斯文说话,听见动静立马抬头笑着朝姜花衫招手。
傅绥尔倒也不介意,轻推了姜花衫一把,自己则转身去了偏头。
姜花衫知道傅绥尔这是不想抢自己的风头,心里只觉好笑,快步走到沈庄跟前,“爷爷。”
沈庄转头看向众人,目光和煦,“难得家里来客人也不知道来帮爷爷招呼?这些都是爷爷的贵客,兰晞他们都见过了,就数你最没规矩。”
这话看似在挑刺,实则是把偏心眼表演到了极致。
这种场面,哪有一个养女出来招待客人的?偏偏沈庄就这么说了,甚至故意提及小太子沈兰晞,话里话外无非是想告诉众人,没有及早出来待客不是姜花衫地位不高,而是地位太高,沈家太子都得坐在偏厅陪客,她倒好,直接睡饱了才来。
被偏爱的都有恃无恐,对此,沈家人早就麻木了。
以前还偶尔会找点存在感,现在都是不争不抢,连沈兰晞都争不过,他们难不成还能越过沈兰晞?
姜花衫自然明白沈庄的用意,故作乖巧,依次与主位的大佬们打招呼。